费觉辩也不辩一句就溜开了，周游：“太爷，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可得小心着，别被他现在老老实实的样给骗了。”

周游问他：“你是不是怕去了国，你男朋友始乱终弃啊？”

没有月亮，地上倒有一个，正慢慢爬上他的心尖。

“你不找我，你觉得我会回来？”

费觉斩钉截铁：“会。”

莫正楠一呛，烟从他鼻里来成了朵花，周游看到，哈哈大笑，泪都笑来了。

说到这儿，莫正楠从屋里来了，皱着眉招呼费觉回去睡觉：“有什么事你们明天再说吧。”

莫正楠着大太阳了仓库，仓库门放了两架电风扇，吱嘎嘎地晃着圆脑袋四风，来的净是风。离风扇不远的地方斜放了张长桌，桌后有个简易的更衣柜，上面挂了个榔那么大的挂锁。两个黑衣人正站在柜前拿报纸扇风，另有两个躺在墙边的简易床上睡觉，醒着的那两个见到莫正楠，动了动巴，招呼了声：“太爷。”

费觉踹他一脚，问他：“你真有地方住啊？”

周游闲闲地说：“你说你，该杀的人杀了，该的事都了，人还活着，生活里也找不到别的什么乐了，谈谈，说说确实不赖。”

费觉把勺扔在挖空的雪糕罐里，说：“我是怕死了，一隆城我就见光死，你满意了吧？”

周游来劲了，撵着费觉起哄：“快走啦，你男朋友来啦，走啦走啦。”

周游提着还没吃完的半盒雪糕，跟着莫正楠往楼走，说：“他说你年轻有为，英俊潇洒，他人老珠黄，除了混社会，说瞎话，杀人放火，被人砍，什么都不会，他怕你甩了他。”

他还：“你说你吗这么懒？学几句英文会死吗？”

红虾往长桌的方向走，微笑说：“跟着太爷来凑数的，没带什么啦。”

莫正楠上来抢了费觉手里的烟，说：“行了，我给他找间酒店，你穿双鞋行不行啊？别了，多少了今天……”

费觉翻白，没理他。周游自嘲地笑：“我也没资格说你，你看我，去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要回来。你说，人怎么就这么犯贱？”

“你自己犯贱别扯上我。”

“明白，明白。”红虾，展开双臂，任那两个黑衣人将他浑上，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除了一串钥匙和一只手机，他们没找

莫正楠往后看，示意跟着他来的红虾和可乐仔过去。

第16章

周游说：“之前没有，不过刚才找到了。“

周游没有跟倪秋去茂记。他买了两桶香草雪糕去敲费觉的家门，费觉已经睡了，上就穿了条四角衩，开门看到周游，骂骂咧咧，光着脚就走了来。两人去了过平台，一边烟一边吃雪糕。

莫正楠系好睡袍的腰带，一指楼的楼梯，问他：“你们聊什么呢？”

周游抱着胳膊笑，费觉没绷住，也笑了，他大吃雪糕，嘴里话还讲个不停，骂痛快了就问周游：“你有地方去吗？”

“你有病吧，半夜三更和我说这个？”费觉骂，“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你查不治之症，活不过三个月了。”

那两个黑衣人丢开报纸，一个较年长的也笑，说：“红虾哥，规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