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这一满包零回了游戏厅，周游石佛似的坐在原位，一寸都没挪过，红虾坐到他边上，卷起衣袖，拍了他：“来啊，对打。”

红虾想了想后，说：“要个袋。”

“妈的。”周游丢开手柄，一拍桌，“换台机。”

收银员抬起睛：“一百三十块五。”

红虾失手打死了一个人类，懊恼地皱紧了眉：“不然能补一条命。”

周游嚼薯片，喝啤酒，打了个洋葱味的酒嗝，又是两个回合，他们的游戏人因为纵市被关监狱，周游和红虾异同声：“！”

“最多纵自己家周围三条街的母狗生育率啊拜托。”红虾说。

经过两轮，狗被放了来，周游扔中了一个最佳数，他数着奖励金额后的零，双手叠在肚上说：“人真是奇怪，创造票，结果呢又被票玩死。”

两人齐齐甩胳膊，陷在椅里咕哝着骂街。

红虾吃着棒棒糖投币，说：“像是北方过来的。”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红虾飞速扣扳机，手指差筋，两人在boss还剩百分之一血量的时候战死沙场，没人继续投币，周游和红虾耸肩摊手，红虾摇直笑，他们又回去玩大富翁。

“费觉那里咯。”

红虾扭过，在转椅上转了一圈，女孩儿尖叫着钻人群，用双手捂住又又笑。

“最近太爷搬去和他一起住。”

周游力旺盛，嘴里咬着放票券的纸筒在玩投篮机。他姿势标准，手

周游喝了啤酒，从零袋里翻了两个沙琪玛来往后扔去：“吃仔啊，仔。”

“拜托啦，我选的是狗，狗怎么纵市啊？纵狗粮市场就算它有本事啦。”周游说。

“多北？朝鲜啊？”

周游咧嘴笑，一枪死一个朝他扑过来的僵尸，可惜他还是被扣了半条命：“我，那他真是基因突变，眉大。”

“差不多。”红虾啪啪啪连着打三枪，周游打得慢，枪法准，一枪爆一个僵尸的，两人同时竖起枪换弹。红虾又说：“小刀是朝鲜族你知不知？”

周游狂笑，拿了奖励的票券一努巴：“打僵尸啊？”

说：“现在的女人啊，哭着要复合，没说两句就又要分手，伺候不起。”

“砍你的人不是本地人。”红虾说，连吃两个鸡布丁，这次换他丢。

“打boss啦。”周游换弹，目不转睛地打站起来过楼房的四手僵尸怪，“打那个飞起来的，飞起来的！”

红虾耸了耸肩，两人走去僵尸国度的机前面，周游把塑料枪举到前，枪托靠紧肋骨，单闭起，瞄着准心说：“这把枪都够仿真，够重。”

接近后半夜，红虾有些困了，游戏厅里还是很闹，来了一大群学生模样的男女，聚在舞机那里斗舞，赢的人大麻，输的人脱衣服，一个穿一雪白衣的女孩在机上挥汗如雨却还是慢了对手一拍，被人解开了罩。

红虾跟着他走，两人去玩大富翁，投了两个代币，背靠沙发座，胳膊碰着胳膊，仰起看屏幕。两个巨大的白在动，周游紧咬嘴唇，啪地敲机上的红键。

红虾巴巴地笑了两声，拆了包薯片，问：“你有地方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