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周游伸手把他拉了回去,“走啦,走啦。”
“费觉不也住这里附近嘛?”
“我……我不打了,我睡一,我习惯了……“倪秋说,周游把他抓得太紧,他这完全挣不开了,嘀嘀咕咕地念叨个没完,“我不是说打麻将不好,也能益智啦,不过,这么晚了还是算了吧,你要是想打还是去麻将馆吧,还是算了,那里乌烟瘴气……”
“唉!又不赌钱!赌钱犯法啦!”
“打你个啊,都几了?”周游大翻白,没好气地和倪秋说。
周游猛地刹车,倪秋撞到了他后背上,一抬看看周游,抓了抓发,往两边望去,路上见不到半块麻将馆的招牌,只有香槟会所,浪漫发廊的霓虹灯亮了夜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街女郎们微笑着,神慵懒,双目无神,在郁的粉光里撩动裙摆,引诱着来往的路人。
倪秋顿住了,半晌,他抬起问周游:“什么算好……”
“你住香街附近吧?”
“那你要走去哪里?”
周游叼着烟:“一起打麻将啊?”
“她好过?”周游问。
“可能要到三以后,你们玩吧。”
“不好的东西。”倪秋搓手,低声说:“让她变得不好的东西。”
“走走走。”周游说。
周游想了想,同意了。倪秋开心地笑了,说:“老板娘是我妈妈的朋友,大家都叫她珍,她……”
“回你家啊。”周游理直气壮,倪秋听了,和声音都矮了去,人缩着,试探地问:“你……去我家什么?”
倪秋回了茂记,后门关上了。
“什么东西?”
倪秋把被扯来的兜回去:“我没钱啊……”
“哦。”周游没说去,他烟,捡起地上凉了的炸两三大吃肚。
“对啊。”周游承认地很快,倪秋一慌了,手足无措地从他的挟制挣脱,又是摆手,又是结巴地站在路边和周游说:“你……你等我打麻将?约不到其他人吗?费觉,他该,该睡觉了吧?都四了,你……你你不睡觉啊?不行吧,打扰他休息不好,你也要休息啊,熬夜不好……”
“我要上班啊。”倪秋挣着说。
倪秋,还想说什么,周游随手一划,比他先开:“我没地方去,钱不够住旅馆,去你家借住一晚,你放心,我不会赖你那里,我住这里附近,明天找费觉也方便,你看行不行?”
“那你什么时候班?”
倪秋的脖往前伸。
倪秋三半班了,他在厨房收拾了通,最后一个走,来时看到周游,吓得不轻。周游凑在路灯看报纸,看一,四瞄一瞄,瞄到了倪秋,把报纸卷起来夹在腋,一个箭步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迈开了步。
倪秋笑了来,周游揽住他的肩膀:“现在就去啊,去费觉那里。”
“啊……我……我家。”倪秋奋力咽一,也咽了结巴的病,利又低声地说了一长串,气都不带地,“我家不行,我妈说不定在家,而且我们家太小了,也住不,我给你找个地方吧,没钱也没关系,可以记账,老板娘人很好的,费觉也认识。”
倪秋急着说话,不小心咬到了,嘴里血腥气,他捂住嘴问周游:“你一直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