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觉失声笑了:“你对炮友都研究得这么仔细?”
费觉看着供,摸着鼻梁笑呵呵地:“炮友的事你都写去,方警官你好有趣。”
“你有兴趣?”
“有备无患。说不定真和他有关,不放过一条线索。”方兴澜说。
“你回答得这么快,不仔细想一想?有时候欠了债你自己也不一定知啊。”
“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回去?”方兴澜还问。
费觉支起右手,说:“那都是从前的威名啦,十年前我就改名废人,你不知?”他退了回去,靠在椅背上,说,“被人叫多了,就真的觉得自己废了,这叫什么?是不是心理暗示?”
膏都被人砍破啊。”方兴澜抱着胳膊说。
方兴澜抿起嘴唇,保持着微笑把供打印了来,让费觉签字。
方兴澜微笑:“费先生声名远播,从前绰号癫狗,也不是没这个胆量。”
“没有。”
“有没有劈?有没有当小三?”
“欠没欠利贷?”
“没有。”
“没有。”费觉说。他与方兴澜四目相接,无声中,方兴澜从电脑前移开,拖着转椅坐到了费觉对面,双手放在桌上,声音轻柔了来,温和地说:“费先生,你这样我们也很难啊,你一不欠钱,二不欠人,三呢,又说自己没有仇家,你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砍吧?你是想要我们找谁砍你对吧?你不合,我们也很难啊。”
“她不找人砍你,说不定她男朋友找人砍你啊。对方重姓名年龄。”
“误会你?”
费觉龙飞凤舞签大名,:“等我什么时候转污证人你们再派警员护卫啊。”
方兴澜一撇嘴,问:“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周游一只耳朵上挂着罩,蹲在路边烟,陆陆续续地有人从他后的小门里走来,有的着罩活动四肢,有的烟,喝咖啡,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上穿着整齐划一的工作制服,飞快地说着泰语。
周游往外望去,他前是一片近乎荒芜的土地,
“仔细想一想再回答。”
他看着费觉,目不转睛地,费觉笑了,笑开了怀,说:“六月末吧,记不清了,你可以去医院吊我档案啊。”
“赋闲。”
费觉想了想,说:“上星期在酒吧和人打了一炮,大家都很开心啊,不至于砍我吧?”
费觉噗嗤笑了,和方兴澜挥挥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去。红虾已经赶到警局门,他送费觉去医院,车上,费觉试着联系周游,打去三个电话,一个都没通。
“前阵搭火车,边走边玩手机,摔月台摔断的。”费觉说。
费觉咬了咬嘴唇,嘶嘶了声气,摸着巴冥思苦想了阵,凝眉说:“其实我也想不通,但是我又一想,有人无缘无故被天上掉来的陨石砸死,有人被雷劈死,飞来横祸,世界上就是这么多无缘无故的事,不过也有可能是有人误会了我。”
“不欠债。”
方兴澜一耸肩,目光回到了电脑屏幕上,继续问:“什么职业?”
“比如误会我一只手都没法握稳枪,”费觉边说边靠近桌,边凑近方兴澜,钻他深邃的目光中,他说,“然后还要单挑三十个枪手打手。”
方兴澜:“前阵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