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如此平静，少年却不知为何，在听到这句话时仿佛有钝刀割过心脏，落泪来。

他被拉着前行，脚步不受控制，经过她旁时，金发少女笑着说：“我与你们同在。”

少年伸手想要回抱她，但手在碰到她之前，少女的突

少女突然笑了笑，她停脚步，转过来定定地看着希莱，蔚蓝的里定不移，“希莱，熬过去，疼痛不能打败你，他们也不值得你恐惧。”

少女说：“其实多么容易，如果那时候的我再持一……”

“不……”少年想要回手来。

少女的肤是温的，手心柔，回握住了他，“来。”

少年怔怔地看着她，银蝴蝶围绕着他们，在他们中间缓慢飞舞，仿佛将世间黑暗全阻隔开去，直到那两人一左一右着他的肩膀而过，消失在后无尽黑暗之中。

她的影倏然散开，化为了数只银蝴蝶，少年眶无端一，蝴蝶翩翩起舞，在黑暗中围绕在他们旁，有几只飞到前方，像是在为他们引路，蝴蝶翅膀上的银光将黑暗驱散，脚的路更亮了一些。

“你总说要我再持一会，熬过去就会好。”

惧，平静喜悦。

分明没有记忆，少年却喃喃叫了少女的名字：“艾娜恩……”

少年的心中升起恐惧，血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似乎就要破土而，好痛，太痛了，他想要停脚步，想要躲开二人，少女说：“他们已经死了，希莱，别怕。”

这条走廊太长了，一望不到尽，通向一片昏暗。不知何时，外的蔷薇园消失，变成了黑的虚空，前少女的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他们继续向前，周围越来越黑，最后视野里只剩她和脚不过寸步的路。

“希莱，”少女似是察觉到他心中犹豫，握紧了他的手，“抬，看。”

少女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颊，为他拭去泪痕，“不，不要哭。我只能走到这里了，希莱，对不起，如果那时候我再持一，就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她说着安的话，眶却迅速红了，“对不起，希莱，对不起……”

少女拥他怀，“向前走，不要停，他在等你。”

少年无端地想要停，想要与她说话，拉着他的少女却说：“不要停，希莱，这不是你该停的地方。”

在他们前不远，有另一位金发少女婷婷而立，她眯着温柔地笑，在他们接近时，希莱注意到她的前的吊坠上，也有一只银蝴蝶，好像是飞得累了，停在那里稍作休整，时刻准备着继续上路。

她的话似有力，交握的手轻轻用力，少年不自禁迈动脚步，跟着她，穿过了白蔷薇园，一条回廊走。

他们继续行走在黑暗之中，片刻之后，前方现了两个影，一男一女，王冠，他们满脸怒气，快步向两人走来。

少女脚上的跟鞋发清脆的“哒哒”声，一一，不快不慢，敲击在他的心间，好像哪怕他闭上，这声音也能指引着他继续向前走，走在正确的路上。

希莱有些恍惚，他不认识前的少女，却不由自主地伸了手，握住了她的，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袖也有一只蝴蝶，是一枚袖扣，与少女鞋上的如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