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真的很恨他。”格因海里旁的瑟拉说，“我知他是为了我，可我克制不住自己，太痛了，我克制不住自己对试剂的渴望。”

希莱，瞳孔有些失焦，又专注无比，“他们要把他当作商品卖掉，还用我威胁他，所以他带着我从皇里跑了来……如果没有我，他本该可以一个人逃掉的。”

“求你……”少女蜷缩着，瘦弱的手臂上斑驳的青静脉，整张脸已经瘦脱了形。

画面切换，阴暗湿的房间里，少女嘶哑地呼喊：“求你……求你了……给我注……啊……我受不了……了……”

希莱死死地抱住她，任由对方的指甲抓破他的肤，牙齿嵌他的肩，咬淋漓的鲜血，不发一言，无论少女如何发狠，如何哀求，他都不为所动，固执又沉默地阻止少女伤害她自己。

格因海里犹豫了一息，问：“你为什么没逃掉？”

格因海里走到希莱旁，蹲，明知碰不到，还是伸手，想用自己的温温他的少年。

“如果那时候我再一，和他一起再努力一，一切都会不同吧……可是我不到……我不是他，我只是个胆小鬼……畏惧疼痛，宁愿用死亡来逃避。”

瑟拉的手挥动，画面再次切换。

格因海里第一次见到希莱泪，连他的眶都开始发，他在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上看不到一生气，他们明明就在那里，却好像已经死了，又或许，死对他们来说真的就是解脱。希莱反复重复着那三个字，却没有一丝一毫要放开瑟拉的意思。

“因为我是个胆小鬼。”瑟拉缓缓摇，她收回了手，“明明他都帮我引开了那些人。可是比起留在这里，我更害怕一个人，所以我回去了。你永远无法想象，他看到我回去时的表是多么失望。”

“我只顾着自己的痛苦，我恨他，恨他断了我的药|剂，恨他的自以为是，却忘了他也有瘾症，而我可以把我的恨意发在他上，可是他呢？他痛苦的时候却从来不让我知。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只会比我更难熬。”

她的声音如今听来这样平静，如果不是前的画面，格因海里本无法想象她曾如此歇斯底里。

这一次是在帝后的寝殿里，少女穿着华丽的裙，襟上、裙摆上，都沾满了大片大片的血，她的手里拿着一尖锐的柄状，也被鲜血浸染，脚边是穿

格因海里闭上了，又迫自己睁开，他应该要记住这些，记住他的少年在他未曾参与的时候经历过的苦痛，以后加倍补偿给他，再也不让他遭遇一星半。

希莱的手顿了顿，还是落在少女上，他没有去挣脱，底平静又绝望，泪也无声地顺着他的脸颊落来，他轻声说：“对不起……瑟拉……对不起……”

希莱一又一地拍打着她的脊背，无声安抚。

“很可笑吧？我这样的胆小鬼……他却固执地想要救我。”瑟拉自嘲，她的手轻挥，四周曲变化，变成了另外一副光景。

格因海里噎住，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

少女声音嘶哑，她先是揪住希莱的衣襟，又去掐希莱的脖，但因为疼痛而使不上劲，“我恨你……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