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说:“都过多少年了?有视频像吗?有血样吗?有DNA证据吗?那年代小胡同里摄像都没有,什么蛛丝迹都没留,公安怎么破案?再说了,那些人一看就是上的手段,专门这行的,得很利索,不留痕迹。案过去十多年,我爸就算再能个儿,他就是个神探,他也抓不到人。”
邵钧耐不住这个急脾气,毫不客气地刨问底:“有啥要紧话,你先跟我说,我听听,我帮你带个话就成了,你不用来了。”
邵三爷回清河上班没几天,很快就成了监区医院的常客,几乎每个星期都去看医生。
大分原因是尚未恢复完全,抵抗力很弱,极易疲劳。小分原因……也是有儿纵过度,三天两跟罗在小厨房里搞事儿,晚上完了,第二天腰酸疼,在厂房里值班都站不住,只能坐着,上腹的刀不太舒服。
“老二,我都这么大人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爸不能我怎么样,我不会离开这地方。”
罗战往监狱里打电话过来,私打三监区的队长教,想空加儿探个监。
他跟罗碰唇,十分投,深深地吻,脸贴着脸,呼对方的味,刻骨髓的纠缠……
罗战说,他有要紧话,要当面问他哥。
拿当年的案说事儿,其实是往后退一步,松了半个,也是缓兵之计,邵钧知自己无论如何无法离开罗。
大清早的,罗战手全公司的员工小弟,拿着墩布和刷,刷店门,刷玻璃,清理大粪。狱这么些日,清清白白人,老老实实开店,真是晴天白日遇横祸,阳关大踩狗屎,这饭馆还忒么能开得去?
他弟弟罗小三儿那边也没捞着好,砂锅居差儿让人给砸了,七八家京味小吃吧连锁店,被哥儿俩的大仇家泼了粪,被迫暂停营业。
幸亏那天在厨房里,没一时冲动那事儿,不然真能把馒到当场平躺着让人抬到医院去。
罗哑声说:“你咋知就破不了?”
邵钧:“……家里有急事儿啊?”
罗战气殷切,语带诚恳:“对不住,队长同志,给您添麻烦了。真心劳您驾这一趟给行个方便,我也知一个季度才能探一回,这次是家里有急事商量,要不然也不敢劳烦您,帮个忙成吗?”
他除了每晚给邵钧夜宵,些好吃的补补,他还能什么?
罗这边牵挂着邵小三,他却不知,监狱外已经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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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这样,罗能不心疼?
罗暗暗看在里,不是滋味儿。
邵钧不屑地哼了一句:“我是这么保证的,可是我知他反正破不了案,我也就是随一说。”
这小孩,确实有格,脾气很宁。他觉着应该要的事儿,他还就认死理儿,也是一条上走到黑,不把自个儿这骨折腾残了,他就不甘休……
河,过正常人的生活,是吗?”
真忒么兄弟深,来视察看你哥让三爷爷伺候照顾得够不够好吗?
罗小三儿那客气又急切
邵钧在电话里着重的鼻音,语气故意冷淡:“我说罗三儿,两个月前你不是刚探过监,你怎么又要来?罗在这里生活改造得很好,有我看着他,不用你三天两跑来看。”
邵三爷心想,看啥看?你看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