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板回话，他已经站起来大步往车走去了。那个朋友了车给他开车门，叮嘱他注意后才上车。老板看着那辆车在路边停了一会儿，透过车窗可以隐约看见朋友侧给戚山明系安全带。他又喝了一酒，把椅搬回了店里。

他突然沉默了一会，有失神地说：“……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他。可能我就是遭罪遭怕了吧，谁对我好我就想再多受一会。这不好，他应该知自己在帮一个什么样的人。”

“……就因为我落魄了他就该自觉帮我吗？没有这样的理。他人好心善，我从小就知，足够了，我很激了。”他看着寂静的街，“如果他要问我发生了什么……我都告诉他，全。我没脸得了他的好还瞒着他自己是个杀人犯。如果他问，我就说。他要是害怕了也没事，我自己走掉就好了。”

“行，那我们先吃，吃完再去医院。”车开到一家冰激凌店前停，方栩文解了安全带车，“你先坐一会，我上回来。”

人好的，他知你的事吗？”

蝉鸣声聒噪，日光雪白刺，方栩文的车带着飞扬尘土一路开来，稳稳停在烧烤摊门。戚山明最后轻声说：“那是你老婆相信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走了这么多年了，他还信我吗？”

“那也不一定，万一人家真心实意想帮你呢。心够诚的啊，来回跑了多少次了，我可都看在里。唉，你这朋友要是早来你也不用受这么多年苦了。”老板开了瓶盖自己喝了一。

“有啊！”方栩文飞快地笑着看了他一，又转回看路，打了转向灯，“你吃了午饭就好，正好天气，等我想买冰激凌，你吃不吃？”

戚山明看他的背影，心里有茫然。方栩文究竟知他什么意思吗？话才开个，勇气就几乎消耗殆尽，他忐忑地坐在位

方栩文又打量他脸好几，看黄灯闪了几，才直起预备开了。“等会有几个同事在，”他从后视镜里看戚山明神，“公司组织的，这几天有空，就一起在医院查了。我们可以先去旁边的店里坐坐，吃东西。吃午饭了吗？”“吃了。”戚山明看着他侧脸，犹豫着，“你……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戚山明说：“没有，不晕车。快绿灯了，你先看路。”

车里冷气很足，空调风把车载香的味呼呼的开，说不的香味让戚山明觉得不太舒服，但看方栩文把广播稍微调响了，嘴里还跟着歌哼几声，心很好的样，就也没说什么，兀自忍受着令人难受的气味。倒是方栩文在红灯间隙往他那边瞧几，见了他抿嘴微皱眉的模样，问：“怎么了？是不是晕车？”

老板拍拍他的肩：“别想太多了。我老婆等我狱等了十一年呢，我来了不还是照样过吗。开个小店个生意，好的。你也别老往自己上堆包袱，我不懂法，我就觉得你不该判，死了个人渣还赔一个小伙的前程，哪有这样的理？”

戚山明没料到这个回答，愣了：“……好啊。”

戚山明收起指甲钳摆摆手：“不喝了，等要去检。――不知吧，知了还来找我？”

第八章

说着又在屉里翻药盒：“我有药，你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