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样吧先生，天要黑了，您先开走，我再看看是谁家小孩，您留个号码我回打给您，您看这样行吗？”戚山明等了一会，递来纸笔说。

戚山明眯着睛笑：“还可以。”

方栩文接过来，低着半天没在纸上写字，突然抬，神很定：“那个……我是方栩文，你还认识我吗？”

方栩文木木地“哦”了一声，挂

“对不起，我最近忙的。”方栩文已经记不得了，“我刚回国，天天跑来跑去的。”

“噢，大学同学啊。”戚山明啧了两声，转看看窗外。天已经要全黑了，路灯光和夜风充满了狭小的保安室。“晚了，要不你先回去？我帮你看看是哪个小孩。”

“你国了？对的，你成绩好，我记得你小时候从来没考过年级前十。现在什么呢？”戚山明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死气沉沉的。

方栩文沉默了一会，他发现戚山明只是不住地问他的况，绝不提自己。他们在尴尬又闷的气氛中相顾无言，许多少年时说不尽的话早就隔着光阴和其他东西化了。他提笔写了号码，站起来的时候，戚山明殷勤地开了门。

戚山明了赞赏又讶异的神：“哪个老同学？徐汇吗？还是郑林严？那时候就你们三个看着最有息了。”

方栩文看着他的笑，心里有不舒服。“老同学要创业，请我回国帮忙。”

他又累又困，心也很糟糕。戚山明死气沉沉的笑脸总是在他前现，他试着回想小时候戚山明的模样，但是只有个模糊的轮廓。时间太久了，有多少年了？十一二年吗？

“……是我大学同学。”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肖铎星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把他从床上起来。他睡意朦胧地听着，脑里一团浆糊，最后肖铎星问他“知了吗？”的时候，他意识地就回答：“你说什么？”

方栩文开车上了路，在超市里买了速冻饺回家。他租的房离公司有远，路上又因为交通事故堵了一个多小时，回家已经是快九了。新修的公寓还有一味，他开窗通风，躺在床上，不想吃晚饭了。

他想着想着睡过去了。夜风撩着窗帘，好像要很多梦给他。但是梦里什么也没说，少年时的记忆，还是别的，什么都没有梦到。

“来了！是个小孩。”

画面很快结束了，戚山明关了页面，狭小的保安室里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方栩文注意到还有一门，后是床和一些杂。戚山明住在这里。

方栩文最后停了步，说：“……你呢，还好吗？”

戚山明像没料到他会突然讲这么一句话，表僵了一瞬，上扯动着脸笑：“认识啊，阿文。你第一次来我就认来你了，那时候我还想着跟你打个招呼，你是不是赶时间？刚开了闸你看都不看就开走了。”

他松了气般的看屏幕，果然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拿着不知什么在他车上刮来划去，玩了一会就跑走了。

肖铎星叹了气，说你这时差倒的真够长的，又说最近公司忙过，现在看你劳苦功给你放个小长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