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为官的事迹,不仅在大明传甚广,连朝鲜也家喻晓,李璁在朝鲜时便甚为崇拜,甚至暗暗将对方引以为楷模。
朝鲜首辅)的李璁,写了一本,其中就花费了大量笔墨,详细记载过自己少年时的这一次奇遇。
不过就算亲近如晚辈,这样也是不敬罢?
“啊!!!”
李璁也傻了。
如你的啊!
他顾不得其它,揪起李璁的衣襟:“你去喝酒,有没有对人家无礼?有没有狂言,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本来是跟着使节团去看闹增长见识的,却因缘际会碰上微服到辽东巡查的大明天与首辅,还跟他们同桌喝了一顿酒,这到底是怎样逆天的运气?
你还
“跟,跟……”李璁敲敲脑袋,“那会儿比我们先官驿的那些人,跟那两位大人去喝酒了。”
“你昨晚去哪儿了?”金崇焕黑着脸。
金崇焕恨恨地想。
李璁被他晃得晕,兼且莫名其妙:“没啊,那赵大人和蔼得很,一都没有当官的架,比咱们朝鲜官员还好相……我们就是喝酒猜灯谜而已,世叔,到底怎么了?”
金崇焕气个半死:“完了完了,照你的鲁莽,肯定说话不慎得罪了两位贵人,这我们在北京的差事肯定会倍加困难了!他们今日一大早就启程了,现在也没法过去赔罪,这可怎么办!”
“都跟谁去了?”金崇焕的脸更黑了。
金崇焕再也没忍住,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那位赵大人,便是大明当今首辅赵肃!”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酒量奇差的李璁被送回官驿就人事不知地睡过去,直到第二天才被人用力摇醒。
那李璁还沉浸在见到大明首辅的兴奋里呢,只差没双手捧脸梦幻表了。
金崇焕将眉皱得死紧:“敢这样称呼赵首辅的,那一定是极为亲近之人。”
不不不,这不太可能!
……
“难怪了,他气度那么好,又那么平易近人,我就知他一定份不凡……没想到我居然能和赵首辅坐在一起吃饭,还能让他给我斟酒,这真是死也甘愿了!”
两人大瞪小,过了半天,李璁忽然想起来:“难怪那位包大人一直喊他肃肃!诶,那包大人又是什么份,竟敢如此称呼?”
“我,我去喝酒了啊……”李璁一不留神,把实话给说来了。
“……谁啊?”他扶额坐起,脑袋还迷迷糊糊的。
金崇焕忽然想到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
“世叔,您是不是想如厕了?”李璁看着他脸变幻不定,奇怪。
若不是这小是世交之,他简直想一掌拍死他!
同僚就更加没人这么喊了。
虽然前者的份直至后来也没有得到明国官方的正式承认,因为当时李璁见到的皇帝是面白无须的,而在后来京城看见的皇帝却蓄着胡须。但结合李璁的所见所闻,他信自己遇到的,肯定就是大明天和大明的阁首辅了。
“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份?”
李璁还一派懵懂:“不知啊,是什么份?”
金崇焕前一黑,昨晚他刚刚从刘玉那里摸到一绪,连蒙带猜,隐约猜到了对方的份,当时已经吓了个半死,这小倒好,直接就人家喝上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