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放肆!”
想想他两班,家世清贵,上可追溯到皇室宗亲,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如此又折腾了一番,等众人回到各自分好的厢房时,李璁已经郁闷之极。
李璁原还吓了一,心里为牵连旁人而不安,听得这句话,火气反而大了起来:“他对我无礼,又近了我,我自然要将他推开,贱民怎能冒犯贵人?”
李璁冷笑:“怎么,阁说不过我,便要动用武力威胁了?”
李璁反唇相讥:“枉费贵国号称礼仪之,却连上尊卑都不分!”
说撞也不太准确,那伙计原本是要撞到另一个人上的,他边的人明手快拦了一把,将伙计的形稳住,沉声:“区区小事,何至于此?”
对方是跟着使节团一来的商团伙计,李璁有几分印象。
崇焕说不半句反对的话。
可是能让锦衣卫随行,那两人到底是什么份呢?
去睡个觉还要搜,使节团所有人都很不,以前他们来大明朝贡,可从没碰上这样的事。
难是哪位阁阁老?
对方没说话,反倒是那两人后的随从蓦地呵斥,冷不防吓了李璁一。
这人……是锦衣卫!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
李璁定睛一看,火气就更大了。
盆倒不是很重,就是里还装了,掉来的时候顺带泼湿了李璁的鞋面。
对方哂笑一声:“不知者无罪,你却得理不饶人,这般咄咄人,恐非圣人门生所为罢?”
一边想着,他一边举步往外走,准备去瞧瞧闹,不曾想前面拐角匆匆来人,两人撞了个满怀,对方手里的铁盆也掉了,先砸李璁脚上,又当啷啷摔到地上。
一墙之隔就是街,外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李璁有些奇怪,心一个边陲府城,怎么没有宵禁?
李璁本来也不至于如此生气,但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还又饿又累在官驿门等了半晌,心里本来就郁闷,这一砸,火气算是都被砸来了,抬手狠狠推了商团伙计一把,怒:“你走路没长睛吗!”
托了的福,他被分到了单独一间厢房,不过使节团里的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那些商人都是两三人甚至四五人一间的,而且特别被安排到偏僻院落,以防惊扰了贵人,唯独李璁和金崇焕几个人,离正院还稍微近些。
但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如果真是大明宰辅,没理由千里迢迢跑到这边陲之地来吃风,别说大明了,即便是朝鲜的左右议政,也不会这样。
但李璁丝毫没有觉到任何兴,他连房间也不耐烦待了,随意吃了一送来的东西,便在院中散步。
商团伙计本没防备,被他一推退了好几步,结果撞上了后面的人。
但心里再不快又能怎样,大明是宗主国,他们又是在宗主国的地盘上,若是不肯接受搜,自己去住客栈就是了,但为了面,金崇焕他们决计是不肯屈就的。
本是打算跟来开界的,谁知界还没开,倒受了一肚气!
金崇焕暗暗叫苦,开始后悔自己方才没有建议崔恩庭去找客栈住了。
“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少爷,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小人计较!”对方也吓坏了,赶紧扶住李璁,又忙不迭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