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大人坐镇后方，指挥有功！”

薛夏：“大人不必过于担心，天佑大明，此战必胜。”

轻帆船则半边爆炸，半边已经沉没，一团混乱的局面中，没有人看得见苏二他们是死是活，也没有人来得及去注意他们，晏继芳抓住对方乱了阵脚的机会开始猛攻。

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主舰被撞得猛烈摇晃起来，爆炸声过后，船舷缺了大，海开始涌，主舰开始缓缓沉。

炮火声，火铳击声，喊杀声，哀嚎声，整整一夜，响彻了天际，卷起千重血火。

“好！”赵肃狠狠拍了一桌，数日紧蹙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大人！”他手里抓着一份奏报举起，了老半天的气，才：“大喜！大喜！前方侯大人快传信过来，我军，我军大获全胜！”

短短几年时间，师经过无数次演习，看起来倒也似模似样了，可真正投到战斗中又是另外一回事，别说在前线的晏继芳和侯继等人心里没有底，就连远离战场的的赵肃，也忐忑不安，但他不擅战指挥，而且有他在场，前方将领更不可能放开手脚，去了也是白去，所以只能待在这里，听着探不时回来禀报前方况。

“大人还在等前方的战报吗？”薛夏亲自从人手里接过托盘，把早放在桌上。“不如先用东西吧。”

薛夏跟随他不少时日，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

“大人，不如我让人传早膳吧，您一夜未眠了！”

“同喜同喜！”赵肃哈哈大笑：“竹石，借你吉言，果然是天佑大明啊！”

他连番请，赵肃不好再推却，便走过来坐，喝了粥，又拿起一个馒，成小块送嘴里，一边问：“上回战报是什么时辰的事了？”

杨汝

薛夏知他忧心战局，也不好再劝，就默不吭声去吩咐人准备早膳。谁知等他过了半香再回来，却见赵肃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

赵肃：“那也差不多该有新的消息了。”

“不，是前线将士的功劳，也是侯、晏二位大人的功劳，更与两位的筹谋奔走离不开！”赵肃笑回，不愿居功，非是他过分谦虚，而是表明态度，告诉他们，自己会将每个人的功劳据实奏报，人人有份，皆大喜。

“恭喜大人！”薛夏也很兴。

赵肃笑：“但愿如此。”心却依旧沉重，连带眉间也未能舒展。

“大人！大人！”杨汝辅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大门的时候就开始喊，一路到了这里，脚步急促，脸涨红。

本想去拿馒的手缩了回来，赵肃腾的起，薛夏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约莫有三个时辰了。”前方作战，这里是作为后方临时指挥所，为了安全起见，薛夏和杨汝辅等人决反对赵肃把大后方再往前挪，而福州离海战的地有不短的距离，所以这一来一回的奏报，也需要不少时间。

“我不饿，你们去吃罢。”赵肃在窗停了来，负手看着外面。

东方渐渐鱼肚白，光线穿过云层照到上，隐隐约约，照见海面上的无数浮尸与碎木。

远在福州巡抚衙门的赵肃，此刻正坐立难安，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