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耕撇着小嘴:“他们先生教的都是背书,毫无新意可言。”
“先说你,”赵肃先住赵耕的脸,开始发飙:“你以为师容易啊?你知海上什么时候起风吗?你知朝廷对哪种货收何种关税吗,要是碰上了鱼目混珠的,你能辨别吗?你知从这里航要多久才能到达金洲吗?海外有多少国家,几月走哪条航线,才能避开风浪,更加安全,这些你知吗?”
“你们想和他们一样在里念书吗?”赵肃问赵耕赵耘。
好么,一个是自恋狂,一个是吃货,赵肃半晌无语。
不少世面,一个活泛,一个看似木讷,往往更加沉稳,长乐一个小小的县城,哪里拘得住他们,没几天就玩腻了,于是两人就开始商量着去别的地方玩,回家与赵肃商量,赵肃原本还不同意,后来却是一件小事,改变了他的想法。
赵耘小嘴愣愣张着,听着数落,发现自家老爹提的这些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上。
想归想,赵肃却没有斥责他们,温和问:“既然如此,你们以后也想科举当官吗?”
两个人一齐,表示自己想了很久。
赵耕得意洋洋:“可以天天坐着大船洋玩儿啊,孩儿读书百卷,过目不忘,一个小小士卒,还不手到擒来!”
小儿歪着想了半天:“那我就当个大商人吧,家财万贯的那种,这样就可以雇上一百个厨饭,天天想吃啥就吃啥,换着花样吃。”
赵肃诧异:“为何,你不是喜闹吗,在族学里,大伙儿都在一块,你们也能认识更多的朋友!”
赵耘也:“爹爹,我能倒背如了,不用学。”
赵耕和赵耘两人,从小在赵肃边长大,起比一般的小孩要,虽然被教导不能自视甚,但骨里未免很有些优越,现在还没什么,小孩儿聪明,只会被赞为神童,可要是再过几年,还带着这傲气,那只会对他有害无益,说不定还要成为第二个赵谨。
那日赵肃带着两个小孩门散步,谁知走着走着,就到了赵氏族学私塾的外,三人不由驻足。
赵耕毫不犹豫:“我想当个师士兵。”
赵耕摇:“不想。”
当年赵肃家里穷,没有条件,就趁着卖药草回来的时候,趴在外偷听,当时还引来赵父亲赵慎羽的鄙夷,也引来恩师公望的注目,可以说是他一生传奇的起,如今故地重游,屋还是那间屋,外斑驳的墙上,自己曾经见过的那株野草,甚至还在那儿,只是几经秋,生长得更加茂盛。
族学里的教书先生,却已经不是赵慎羽,而是换了一个年轻的秀才,是外聘回来的,这会儿正在给里面的孩们讲。
“……你们是认真的?”
赵肃话锋一转,对着赵耘:“还有你,你以为赚钱那么
赵肃额角一,不理他,又看赵耘。
赵肃默然,忽然意识到问题在哪里了。
哟呵,还有目标,赵肃惊讶了:“愿闻其详。”
里传来琅琅读书声,赵府与其它大人家一样,都是单独请老师来授课的,有时也会由赵肃亲自交到,赵耕赵耘从来没有上过跟同龄人一起读书的私塾,于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