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秦远温声语，轻吻十五红起来的，“怎会走呢？你赶哥哥走，我都巴巴地留着。”

十五闭着不说话，半晌才，“哥哥。”

十五觉得好笑：“怎么了？”

秦远：“烦人。”

秦远嗯了一声。

十五：“……？”

十五想了想，搂过人来吧唧吧唧往他左脸右脸各亲一，亲罢了，漂亮的黑琉璃盯着秦远，里全是温柔的意。

”

秦远嘴唇动了动，低搓了搓脸，状若无事地要往外走，走了两步再回，颇有些警告的意味：“只准对哥哥一人这种事儿，懂不懂？”

十五低沉了几日，才慢慢好转。秦远心知小孩难受得不仅仅是那厨娘的死，更有对“离别”这一词的恐惧。他着人去问了秦府老人，得知小十五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送府里来的，既不在府里买才的辰光，也没看见十五家里人。再去查文书记载，往年犯事的人也忒多了，着实寻不十五父母生平，他便脆停了，再也不去问十五世――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他本不在乎这种事，只心疼十五曾经受过委屈罢了。这几日他睡觉抱着、醒来抱着，分分钟亲一额亲一脸颊，穿衣吃饭都由他亲自伺候，床榻之上更是极尽温柔之能事。

“盖了十五公的章了，”秦远说，“不走了不走了。”

十五在秦远肩膀上咬了咬。屋和，秦远解了大氅袄，但里边衣服仍不薄，觉不痛不。秦远闷闷笑了一声，拉了拉袖，将手腕送到十五唇边，看着十五又咬他手腕一。不知是他没力气还是不忍心，秦远只觉自己的手腕就像是被人挠，酥酥得麻了一，留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十五伸开手，作要抱的姿势。秦远俯贴着，受少年的双臂紧紧环抱住他，脑袋在他的肩蹭了蹭。秦远的心都快成了，静静地任十五抱了许久，才听见他沙哑开：“你别走了吧。”

正月十四，一人来投拜帖，来人正是之前太学遇过的庄之渊。人携了些许薄礼，着拜年的名，在过完年的前一天来。秦远一听来人，勉想了一会方想这是何许人也。庄之渊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仍是满面络，与秦远侃侃而谈。秦远心里烦，只想着尽快

秦远捂着心往后一仰，一个趔趄，退了两步方站稳。

秦远十分乐在其中。他许久没有过过这样的年了，没有往来应酬、没有烦人，跟来的人都是忠心大方的，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照顾十五，而十五又格外黏人，这些种种无一不让他心里舒坦。见着十五好了，他心里还有些不舍，巴不得十五再黏他一会。

新宅连着几日修整添置，看起来有像模像样了。有些墙瓦还须请工匠来修，但里边的大分堂屋厢房已清扫净。陆陆续续的，有些秦远的酒肉朋友来见他。见了面无非便是笑他秦少爷为了小儿年三十奔京城的事儿，再接着胡侃几句。京中不知从哪来的传言，说秦家那新来的少爷如今为了个小厮自立门，但秦府与那堂少爷竟也并未撕破脸。那些个纨绔弟心里琢磨几轮，便自如以前般相。几日应酬交际来，快活的年节又被打回原形，秦远在十五面前唉声叹气。

“我还能朝谁？”十五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