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歪着脑袋看他药，手指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此话一，十五面上没看什么所谓，秦远的心却都快吊到嗓了。

十五面蹭地窜上一层浅红，偏生还要故作镇定，抬了抬巴应了一声，颇有些矜傲的小少爷味。落在秦远心里，却比先前的低眉顺要喜多个百千倍。越是与十五在一块，他越能挖掘惊喜来。这副不通世故、冷淡寡语的，竟藏了个如此鲜活的宝贝。他巴不得捧到天上去，让他怎样肆意随怎样来。

新媳妇秦远一茶险些来，笑：“好相公，今夜千万莫要再着泪求饶了。”

十五：“谁说的，我回去便自个涂药去……”

“夫君，”秦远一儿也不羞臊，“让妾伺候你一回？”

秦远叹了气，心知离十五完完全全地依赖他还有条路要走。兔生而警惕，所谓狡兔三窟，没一个地方是正儿八经的家。但他秦远偏生不信命不信邪，是要将这只兔圈在自己怀里，让他饿了疼了委屈了全告诉自己，赖着再也不走了。

小厮们再次请了大夫来，十五巴巴地站在一边，死死盯着大夫的脸，直到人说秦远无甚大碍方松了气。秦远再要人给十五看看，大夫切脉看人，细细端详一番，：“定要好好调养……”

秦远置若旁闻，指尖沾药，便往十五脚上抹。他看十五几日奔波，手就冻得红红，更罔论脚上呢？果不其然，那一双脚上脚尖尽红，看样竟是不打算说，让那些冻伤兀自坏着。秦远心里有些不兴，又有些酸麻，好似心坎里生了疮。十五的脚掌窄薄，因常年不见日光而极其白皙，青的枝丫微凸在脚背上，本是漂亮的，可脚趾却红红，上足雪白，愈发显得吓人。

拾送饭，店小二的睛不住往两人瞟，年小的那个没心没肺抱着碗吃面，那年长的却沉着脸看他一，伙计忙收回视线，速速收拾完便楼去。十五一碗面吃了个光，一副吃不够的模样。秦远却怕他吃得太多胀肚，不准多吃了。

秦远一手握着十五突的脚踝，一手为其上药。他沉着声问：“怎么着，打算一辈不告诉我了？”

十五巴巴地哦了一声。秦远看着好笑，反问：“心里又在骂我是罢，说我克扣你伙了？”

“动什么。”秦远低完，从座上起来，极其自然地半跪于十五前，要去抓十五的脚踝。十五吓了一，忙要缩，却被人抓了个正着，鞋袜都被扒拉来。他忙要，未想秦远力气大得很，紧紧锢着他的脚脖。他又不会狠心踹，急问：“要什么？”

“不敢，”十五答得一本正经，“你说甚么便是甚么，总要让着媳妇。”

十五急得脸都红了：“不行！脚是脏的――”

大夫见其分外紧张，宽：“只是旧时候养得不好，但到底年轻，好好调养总会康健。”

秦远一颗心放去，让人记了药方，一些药此没有，还得回京城才能成。他又提起十五两只手给大夫看，大夫哭笑不得，着人随他回去拿些冻疮药来，便就此回去。待药来了，秦远亲力亲为，不让旁人屋，自己给十五每手指都细细过。

秦远垂睛，看似极认真地药。他的手指细细搓过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