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心里还难受么，”秦远突然，“我想清楚了，是哥哥的错。当时心里急，没有与你说明白，贸贸然讲了这事，换旁人都是不信的。我有时候也糊涂，不知自己是真活了两辈，还是只了个梦罢了。但总归而言，是你我二人的缘分。不论你承不承认，你和我遇到过的十五，就是同一人。我心里有他，有的也是你。我不比他人，喜念什么前尘往事，过去了便过去了。之前的事让我有幸碰见你，我便只顾前，不惦记后。你与他本是同一人，前世缘分浅薄，是我心底之憾，只是幸好，你没记起来，我记起来了。”

秦远解衣上床去，被褥间有十五趴了半晌，不算太凉。他方一躺，小炉般的十五立扒上去，双手双脚地勾着抱着，脑袋搁在秦远的肩。秦远哑：“嘛呢嘛呢，撒了？”

十五微微仰，凑上前亲吻上去，让秦远顿时住声。

三日奔波，他的嘴唇全是冻的裂痕，只要稍微扯一都有细细麻麻的疼。秦远小心地了，觉到少年

秦远愕然，骨都快给酥化了，着额说：“你在要我的命呢……为找你这小混连着三天没合，一回来便气我。”

十五小声说：“我和，捂着你。”

。十五倒不追问，反而是伸了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秦远利落地为十五了遍，店家送来了一些吃。十五着两件衣，外袍不好好穿，随意披着，凑在炭盆旁蹲着呼噜呼噜吃饭，秦远在一旁用剩的给自己草草了遍。幸而天实在太冷，上都不脏，不然两人都是净的，早就受不住了。十五吃到一半端着碗要去喂秦远，秦远忙说自己吃过一些，监督着十五好好吃完，肚消。去寻人的小厮们来了房外，得知十五自己回来，都大松一气。秦远只说让他们各自去好好歇息，不必守夜了。店里伙计们又睡朦胧地上来收拾东西，加了两盆炭火，睡朦胧地去。

十五极其慎重：“我在撒。”

秦远哭笑不得，低吻了吻十五的发。十五开始讲他这几日的行程，其实大分都是秦远知的，但亲耳听见，还是觉得不同，疼过的心好似再疼一遍。他听十五说一路走风闯雪，都累得颤，听十五说见别人一家团圆，而自己躺在地上挨饿，听十五说被人骗了玉佩、独自躲在破庙里过了一宿，越听越是又疼又气，磨着牙说：“全告诉我，想气死我是么？”

两人静了片刻。雪又开始，拍打着窗。

秦远咳了一声，偏过去。恩这天寒地冻的衣裳厚重，不然这半被他的小王八犊瞧见了，哥哥的颜面何存？

一切妥当，十五上了床榻趴着，先前偶遇那人家送予的药被秦远拿来给他涂过，几红红的手指在被外晾着。十五的睛一路追着秦远，看他熄了室大半的灯。

秦远：“你与之前的有许多不同，可我还是喜你喜的不得了。宝，你不记得，觉得委屈，着实有理。只是日久天长，后边的日还多着呢，总能明白我的真心。只要你有一分的喜……”

十五嗯了一声。

十五急了，本就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越发往秦远怀里拱，秦远忙没气没气，从摸到腰，似是确认他小孩完完好好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