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最终没折腾到最后。他只醉了一半,理智仍在。他活了两辈,不是牡丹花死的年轻小伙了。十五白日累得很,过了今夜,事又只有多没有少的,更何况屋里连个膏都没有,怎能随小孩任。他好生伺候十五一番,直得十五昏昏沉沉不断息。两人都纾解后,都到些许疲倦,湿哒哒睡了一夜。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方觉得有些不适,被褥全湿乎乎冰凉凉的黏在一块儿,间黏腻不堪。
十五的声音哑了:“我来收拾。”
朱红等人来收拾,将被褥毯全换了,再将十五裹成一团,让他躺着。朱红了个汤婆去,偷偷了十五的脑袋:“小祖宗,少贪玩了。这个天气岂是能冻着的?”
秦远贴面受十五的额,有些许温。他皱起眉:“你收拾?随你胡闹,就成这样了。你且先躺着罢。”
秦老爷平日全不府中事,他走读书仕那套,仍古板得很。此时乍然知晓自己亲侄与小厮十五搞不清楚,立急火攻心,叫来秦夫人质问。
十五亦沉沉看他,一双睛潋滟动,轻轻,“折腾我罢,少爷。”
大夫了府,说十五受了风寒。秦远无奈,既想留着陪他,奈何大事小事又不能缺席,只得命人好好看着。不料十五这病久久不好,一直过了小年,才有些神。王厨娘在这几日又摔了一跤,亦不大好。秦远听说了,都不敢告诉,怕人忧虑过度,只悄悄嘱托人去请大夫看了,再让房中人不准对十五提及半句。正是深冬时节,他见十五病恹恹地卧于床上,心中陈年伤疤险些又崩裂一回。好容易看到人气好些,他忙叫东厨送了十五喜的肉菜来,看着吃了,笑着说:“你一直不告诉我想要什么,我便要了匹骏。那好得很,来年便可去骑玩了。”
秦远愣了愣,转而又笑,“还有别的喜的,尽跟我提。”
十五:“多谢少爷。”
安分。今日却任凭秦远如何安抚,他已将自己的亵都扒了,赤腻的与秦远的相碰。
秦远本就半醉,顿时不禁动。他欺压上,十五不服,像只鲁莽的小兽,挣扎着反压住他的少爷,烙印记般狠命地亲吻咬舐。因用力太过,让秦远觉得自己的脖与锁骨上有些许刺痛,还得注意着拉起厚厚被,盖住只穿了中衣的少年,生怕他被冻着。十五一路吻去,一直到那立的,于黑暗的被褥中深深吞去。满室温的寂静中,唯有淫靡的声,秦远整个人都僵住了,将他一把拎起来,双目沉沉,咬着耳朵说:“疼你白日累着了,不折腾你。怎么现今反而上赶着找折腾呢?”
秦府数日里大摆宴席,彩灯红绸挂了全府,至了夜里,全府灯火通明。各家客人来来往往,戏班唱到嗓哑,咿咿呀呀闹闹没个停歇。秦远又给十五作了些新衣新鞋,将十五打扮得白白净净,漂亮文雅。另有些小玩意小摆件,他直接给十五系上上。主仆二人来往赴宴见人,秦远累,十五也累。全京城的大小权贵也都知了,秦家那个堂少爷有个清俊的小厮,长得好看不说,打扮得更是逾越,定是那堂少爷的床上人。虽时风开放,男风益盛,但如此光明正大的还属例。大家都是有有脸的人,自然不会摆在台面上谈论。饶是如此,秦老爷还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