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之后,天已近午时。赖瑾将人押到衙门,直接在大堂了一番审理。南安郡王自然什么都不肯承认,只是沈轩当日派人牢牢盯着南安郡王麾人极其死忠,南安郡王亲卫军妆扮的劫匪抢掠海商的时候,沈轩一直尾随其后当场抓获。这件事不光是沈轩麾所有将士,就连船上的海商们也是亲目睹。他们虽然不认得穿着海贼衣裳面纱的亲卫军,不过好多人却是认得的。沈轩几乎是招摇过市的押着这批化装成海贼的亲卫军上岸一路了衙门,同时又派人将此事张扬的满城皆知。如今人证证聚在,赖瑾也用不着南安郡王亲承认。他也不过是走一个形式罢了。
这件事他已经筹谋了几个月,如今人赃并获,南安郡王饶是想闹腾,他手上还有卫老元帅和沈轩麾几万兵,倒也并不很是在意。更何况,这些亲卫军左不过是厉荏虚张声势罢了。赖瑾连明刀明枪的南安郡王都不曾害怕,对于如今虚晃爪牙的南安郡王亲卫军,又会忌惮到哪里?
那位亲卫军首领被问得哑无言。
一番审讯过后,赖瑾将抢回来的商货全交还给那藩外海商,几个海商恩德的谢了最终告退。至于南安郡王……以赖瑾之权虽然为西海城知府,但是正五品的官衔想要问罪于超品的异姓王爷,赖瑾的资质显然不够格。所以赖瑾只是随后给乾元帝写了一封密奏并将这两日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禀报上去,只等着乾元帝的圣心独断。
众多亲卫军听得怒目而视。赖瑾丝毫不理会,径自吩咐:“将人好生‘请’到衙门去。我相信不过是问几句话而已,倘或王爷不是贼心虚,应该不至于搪至此吧?”
随着南安郡王与赖瑾较量的第一次败北,西海城的气氛慢慢安静来。不过这种安静却隐约透一种“山雨来风满楼”
南安郡王冷哼一声,甩着袖抬的走了。
有能力买通那些契家族都是南安郡王府家生的亲卫私军来陷害王爷?只是本官何德何能,能让那些亲卫军连姓名都不要了,连宗族妻儿也都不要了,就是为了帮助本官诬陷王爷?那于他们,又有什么好?”
赖瑾面上无所谓,心中却恶意的想到:“怎么不说王爷万岁咧,倘或说了这一句话……”
其余亲卫军壮声势似的举着兵喊:“王爷威武王爷威武――”
赖瑾懒得与他理论,直接吩咐锦衣亲军将南安郡王押走了。南安郡王亲卫军们神略有不甘的挡在前面,其余师将士则犹犹豫豫的让了一条路。
赖瑾不屑的嗤笑一声,冷言冷语的说:“自然是是非公有定论,饶是王爷巧如簧,也抵不过铁证如山。我劝王爷还是安静片刻,免得风大闪了,今后更无脸面。”
赖瑾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面前挡路的南安郡王亲军,挑眉问:“你们这是要哗变吗?”
赖瑾惋惜的摇了摇,也一脸无趣的走了。
一句话未尽,锦衣亲军首领极其麾军士立刻刀横档,神冰冷的说:“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退散。倘或再行阻拦,一律以叛国罪论。”
几个亲军包括南安郡王的脸微微一变。南安郡王轻叹一声,摇说:“你们退吧。是非公自在人心,本王没有过,就是圣上也不会把本王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