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防我?”
有些事短时间也解释不清楚,赵云澜坐起,烦躁地乱发,摸香烟上:“我他妈喜女人。”
“我也没说……我不喜女人。”沈巍跟着坐起,从赵云澜来的卷烟盒中取一夹在指间,“借个火?”
赵云澜轻吐着圈:“真没想到,你个人民教授还烟,也不怕给学生看见了为师不尊?”
“烟就算为师不尊吗?那要是他们知……我喜男人怎么办?”沈巍的神似化为撩拨的手,一剥离所覆的衣衫,只觉得自己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暴在那样赤直白的视线。
他咳了几声,动打火机想给沈巍烟转移话题,可这乖巧运作大半个月的小家伙偏是在此刻没了动静。怎么都不燃。
“对不起,没火了。”为了烟凑近的距离把焦灼的气呵鼻尖,赵云澜唇间的火星微微颤抖着,“你等等,我去车上看看还有没有打火机。”
他已忍不住落荒而逃,却被拉住手臂扯了回来。
“……不用麻烦了……”
沈巍的俊脸突然在面前放大,还没等赵云澜的作向后推的生理反应,后颈便被牢牢托住,灼的掌心得惊人,似要从相的每一个孔中熨蠢动的愫。他缓缓凑近,却在鼻息交停,纤细的卷烟杆由赵云澜双唇抿着的烟嘴开始,一毫米一毫米地上移,像是瘦长的手指温柔抚过臆想中的,只一个微小的动作竟无比。
赵云澜只觉得仿佛被泥浇铸,再也无法动弹,沈巍垂眸,近在咫尺的睫轻轻扇动,扇得一颗心脏沸腾般狂躁,血脉张。他想把人推开,却无能为力。星火蔓延的滋滋声,随后是扑面而来的朦胧烟雾。混沌中,沈巍放开赵云澜向后推去,只一双似百转的藤蔓纠缠环绕,将他牢牢捆绑在眸底。
直到烟堆积的灰烬跌落手背,赵云澜才恍惚着回过神,挪开堂皇的视线:“……沈教授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呢?”
“你是个好人。”
赵云澜轻笑低:“我是好人如何我是坏人又如何?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还是好人,不过是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为了心里那一所谓的原则努力地活着。”
“确实,吾之所善并非就是彼之所善,吾之所恶也不见得就是彼之所恶,但你就是我的善……“
“可别,您一堂堂P大人类学教授要被我这初中文化的运货司机影响了,那我就成了祖国花骨朵儿的祸害了……“赵云澜匆匆截断沈巍的话,“上境了,沈教授您和学生们细肉生惯养的这么多天风餐宿肯定不舒服,我呢别的没有,那些三教九的人脉还是多的。我给您联系了一家旅馆,您就带着学生们好好休息会儿,休息了哥们儿带您个串儿享受祖国生活。”
知方才的对话已经继续不去,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沈巍掐灭烟:“好。”
“得,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您可别一境就忘了我这患难兄弟了。”话虽是对着沈巍,赵云澜却背对着他侧躺。
沈巍看着略显瘦削的肩颈轻叹:“云澜兄弟不要一境就消失就好。”
“……睡吧。“
境的检查异常顺利,重新驶中国境域的第一秒,仿佛有种梦初醒般的恍惚与怅然。赵云澜远远地冲沈巍挥了挥手喊:“沈教授,您就到我给您的那个地址上去休息会儿,报我名字就好,我去把这六卡车的货交了过去找你!”
沈巍也回喊,这是赵云澜第一次听到他那绅士低沉的嗓音有如此亮的声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