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还笃定地认为暗恋对象有男朋友的人来说,信息量有过大。
难我单相思到走火,把人霸王上弓了?
苦恼归苦恼,基本的常识还是没忘。朱一龙不敢让烧的白宇见,轻手轻脚地净脸盆和巾接了温,为白宇了基本的清洁,把他的小宝贝收拾净了,等护士过来输。
白宇烧得迷迷糊糊,掀了掀,但脑混沌不清,本没看清旁的人,意识地拽住了朱一龙的手。
他的声音沙哑又虚弱:“别告诉他。”
朱一龙的瞳孔微微一缩,愣住了,听见白宇继续说:“不是他想的……是我,趁人之危……”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说不上心疼还是震惊的绪扯着三魂七魄飘在半空,嘲笑他的后知后觉。
护士小什么时候来输的,什么时候递给他一包药的,又嘱咐了什么,朱一龙一概抛诸脑后没记住多少。脑循环重复着“趁人之危”四个字,来回揣摩了许久,才模模糊糊得了一个不可思议又令他欣喜若狂的结论。
他也喜我……
他也喜我!
朱一龙突然诈尸了一样从床边站起,低注视病床上的白宇。
白宇的脑袋陷柔的枕中,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酡红,眉稍蹙,睫颤抖着,像是不太舒服。朱一龙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白宇因烧发的脸庞,了汗,掌心染了微微的湿意。
可能是朱一龙的手比较凉,白宇意识地往掌心蹭了蹭,发小声的呢喃。
朱一龙就这么呆愣地盯着白宇许久,把那个结论在反复咀嚼,方才肯定这不是梦境。
不是梦境,他们真的两相悦。
白宇在校医院没躺多久。
一通猛药往血里灌,烧一就退没了,除了屁还在疼,其他没什么病。
就是他才不知今夕何夕、目光呆滞地睁开,就看到了守在一旁的朱一龙,朦胧的记忆一脑了回去,让他瞬间清醒了。
靠,难他……
这是个傻都能猜到朱一龙已经全都知了。
白宇连忙趁着朱一龙还没望过来,闭上装死,但大脑却越来越清醒。
于是在非常清醒的状态,白宇听见了门的医生嘱咐朱一龙,让他好好给自己药,一天两次,药前要好清洗,最近也要吃得清淡些,还有千万记住消之前不宜。
不宜……。
白宇觉到自己的脸刷就了起来,像是要熟了那般,立刻往被褥藏了藏。
然后听见医生语重心长地教育,说,年轻人要稳住,再怎么喜也不能乱来。
朱一龙尴尬而又憨憨地回应,带着小小的结巴:“昂,知,知了,不会乱来的。”
连白宇自己都没发现,掩在被的嘴角翘起,自然而然地傻笑了起来。心泛起没来由的意,把之前满了的苦涩冲没了,只留稠稠黏黏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