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不到十三岁,但现在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林获惊慌的神和嘶哑的尖叫都是化剂,恨意丛生,他一定要让贺冰付代价。
“来,不然你。”绑个窗帘的工夫加菲上了床,走近恐吓一声,看见床放着的笔记本,也就是原本搁在床柜屉里的那本,旁边还搁着那支笔。萧泽过去翻看,第一页空白着没有写字,一张张翻过都没写字。
林予把搭在对方上:“我在呢。”
“雨了。”
“豆豆,我会保护你的。”
萧泽没想到贺冰走之前会留
“呼……呵……”林获大息,久睡未醒的中涩发粘,无法分唾,紧接着咙呕吐一滩酸。与之一起吐的,还有绪中的那气,他在林予怀中,嘴角沾着秽轻轻搐。
“我、我想死了。”林获扭脸看他,“我想快红鲤鱼,我等你。”
安定来的林获闭着睛,呼声很重,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林予寸步不离地躺在旁边,侧抱着林获,他的手被林获抓着,对方蜷曲的手指像五细钩,锁着他,甚至有疼痛。
“我回蔺溪镇了。”
林予,萧泽落在他额的亲吻就是一支安定针剂,让他平静地闭上了睛。他抵着林获的侧脸,呼拂在林获的鬓边。
“小予……”林获忽然声,“小予。”
他喃喃地说,没发觉是林予的泪落在他脸上。
神病,也不是没来由的发疯,萧泽赶来和林予一起安抚他,都没有叫医生再施加药。萧泽住林获挣动的双,低声重复:“豆豆,我们把贺冰打跑了,你好好看看,小予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萧泽经过客厅的时候顿住,瞥到了电视柜上的相册,林予那张一周岁纪念照还在里面。抬屋,给林获收拾了几件换洗衣,又装了一袋洗漱用品,走之前逐屋关好门窗,打算未来几天往返于医院和公寓。
林获迷茫地“噢”一声,沉默片刻:“我什么时候死啊。”
直奔二楼,猫和狗看他气势汹汹也不敢跟着,所以整层都安安静静。他当时拖来贺冰将其揍了几拳,手很重,一拳就见了血。揍完把人推回客房收拾东西,期间救护车到达,他楼一趟,再上来时贺冰拎着行李已经准备走人。
林予抱着林获的上半,用力抚着林获的脊背,对方表述不清经过结果,但他隔着层黑纱也能猜到真相有多不堪。可是就因为林获什么都说不,等短暂的激动过去,他的意识将再次朦胧,无法指证,指证也没有证据,贺冰只能是个肆心底的魇,无法将其在现实中绳之以法。
吉普车一路疾驰,萧泽停车后也不拖泥带,他走向偏门的时候用余光环顾周围,没看到贺冰的影,看来对方不敢逗留。
林予咬合齿冠漏一动静:“豆豆,你不会死的。”
萧泽俯轻声说:“脆睡一会儿,我回家收拾日用品过来。”
可是好端端把笔和本都拿来放着,应该是用过的,他继续往后翻,终于在某一页看见了一行字,和照片背面的字迹相同。
林予翻过背对林获,颤抖的肩膀被林获从后面拥住,他缩成一团躲在对方怀中,肩胛骨蹭到林获单薄的膛,隔着两层血肉他们的心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