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立刻摇:“我还使唤他……我总怕他训我。”
最后一条比较关键,萧泽要上班,以后外考察更会长时间不在家,林予一边念书一边照顾豆豆会太劳累,请人是迟早的事儿。
贺冰应了一声,几个人重新落座,他这才解释:“我结婚以后申请过返城,但是镇上的学校没有新的老师来,我的申请一直被压着,拖了好几年都没人理,我也就放弃了。”
林予抢先给了反应:“哥,你不会想让贺老师来打工吧?!”
贺冰愈发无奈,似是叹造化人:“没错,离开太久,我自己都有不相信了。你们去找豆豆那天,我认了林予,后来你们带豆豆离开,使我想了许多。”
林获盯着贺冰喃喃:“贺大哥。”
贺冰又难为地补充一句:“希望能吃住,薪我没有要求。”
前这位既是林予儿时的老师,一年多来也曾照看过林获,怎么说也要招待一番,结果直接变成了雇佣关系,得林予浑不自在。
贺冰回答:“我看店、打扫都没有问题,还可以照顾豆豆。”
“老实说,在蔺溪镇待了那么多年,等离开之后年纪也大了,其他工作本没什么能胜任的。”贺冰的脸上有些难堪,更多的是意难平,“我人走得早,反正我一人吃饱没什么负担,当时豆豆晕在一家快餐店门,我在里面吃饭,他脏兮兮的我也不敢认,后来知你们小叔把他送了神病院。”
晚饭算是给贺冰接风,吃吃喝喝聊到九多才结束,林予还记得有几题没讲
“我知林予小小年纪被赶去讨生活有多难,看他还没放弃豆豆就知他一定很,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无能了?”贺冰像说给自己听,“我改了主意,不想继续在神病院浪费生命,想活得积极,像当初拿着教鞭棍讲课一样。”
说当时是讨厌的,他嘿嘿一乐把话题笑过去,这时贺冰从兜里摸一副罩,展开上,引了林获的目光。林予心中不解,想起贺冰在神病院打扫卫生,之前门还询问是否招聘小工。
萧泽斜他一,觉得孩太过天真。贺冰在林予的心里是学富五车的老师,可是在蔺溪镇那间破学校本就不用教授什么复杂知识,那个年代支教的老师很多也只是中学历,之后又荒废业务多年,对于新兴行业更是没接过,现只能售廉价的劳动力。
萧泽又给对方倒了一杯茶,他虽然没有亲经历,但能理解对方不同时期的心境。屡次品尝无奈难免选择放弃,而重新起步已经太迟太难。
他确认:“我就叫你贺大哥吧,你真的想在店里当小工?”
萧泽一直认真听着,问:“那您怎么决定来这儿了?难你本来的家乡就是这个城市?”
后来萧泽小声说:“他在咱们这儿肯定比别轻松,你敢随意使唤么?”
天已晚,他们把贺冰安顿在林获的隔,这样有什么动静就能听到。贺冰着罩和林获交,摘罩林获就有些害怕,暂时还无法分清对方是同一个人。
贺冰摘罩笑了笑:“机缘巧合吧,神病院招清洁工,吃住,我就去了。平时正好能照看他一。”
萧泽笑:“那正好,以后每天晚上让他看着你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