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生坐在吧台后面功课，又把笔记详细整理了一遍，认为困难的地方圈起来，复习预习全照老师要求的。最后一科看完合上书，他抬伸懒腰，看见了站在门的萧泽。

老师愣住：“怎么还哭了呢？”

第一天顺利结束，他们放学早，回到书店萧泽还没班。林予先照顾林获喝药休息，然后楼拉开卷闸门营业。

他一个激灵坐直，记忆开闸涌现，想起小时候上学就是如此，他每每上课想睡觉的时候就让林获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对方仍记得这种小细节。

男人抬起，帽檐的面孔暴来，约莫四十多岁，眉目间透着疲惫，但中更多的是神采，他着一把低沉的嗓开：“请问店里需要小工吗？”

林获面无表：“啥是王爷？”

“我怕打扰你。”萧泽闲庭信步走来，“停车的动静都没听见，你怎么那么专心？”

他说完看向林予，想问问林予是否有印象，不料林予目光发怔，盯着那个男人有些神。而那个男人也已经注意到林予的状态，他把帽摘，更加坦地让对方端详。

他眶酸胀，蓦地红了，泪啪嗒啪嗒掉在书页上。

萧泽率先询问：“你好，有什么能帮你的？”

他珠一动：“那你和西施就是才佳人啊！”

萧泽回想起来：“是你带我们去的病房，这么巧。”

午休叫外卖，吃饱对着脸趴在桌上说话，他们两个几乎不离开这间小教室，就算对着沉默也不觉无聊。林予枕着胳膊看林获，畅想：“豆豆，你知前世今生吗？今生就是这辈，前世是上辈。”

深天，男人却穿着不合时宜的厚袄，上的帽也显得很笨重。他背着大包，手里还拎着行李袋，完全不像是来看书的，比较像城来务工。

“王爷就是特别有钱的一个爷，人们都听他的，比镇长、县长还厉害，小叔是不是很讨厌？王爷一声令，他就得怂。”林予解释得眉飞舞，解释完又眉目，“你前世肯定是个大才，文曲星转世，老天爷嫉妒你，所以这辈才让你变成这样。”

林予鼻：“您讲得太好了……”

“哥！你班回来也不吭声！”

林予讷讷声：“你是……”

林予猜测，是不是关于他们的所有事，林获都记得？这么多年林获是不是就靠着这些回忆在撑着？

“我用功吧？”林予站起来前倾趴在吧台上，撕开一颗薄荷糖喂给对方，“今天学了好多，有三题特别难，你晚上再给我讲一遍行吗？”

男人有些紧张：“林家小，你又上课传纸条？”

萧泽耳聪目明：“我们是不是见过？”

林获捧着糕也笑，傻傻的，又那么真。

他凑近臭显摆：“我前世好像是个王爷，厉害的呀……”

不动声地扭脸看着对方笑。

萧泽答应的话还没说，推门来一个男人。

林获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看他兴便也跟着兴。午继续上课，林予忍不住犯困，听着听着就垂脑袋，就在睛都要闭上的时候，林获在旁边快准狠地了他一指。

对方将行李袋放在地上，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前在蔺溪的神病院见过，我在那儿打扫卫生，当时带着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