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细长的眉一挑：“那我和豆豆不成电灯泡了？”她说完寻思起来，“我看你把豆豆照顾得那么细致，那岂不是没空搭理小泽了？”

林予的底也漫上笑意，说：“姥姥，还有你和豆豆，咱们一家四过日。”

萧泽沉默半天，见针地声：“老太太，你说说他。”

萧泽连说了好几条，最后一条卡壳数秒：“你们这儿虽然不是学校，但学生也不少，早恋什么的得监督，有苗就狠狠掐灭。”

咨询师来回翻看那份计划书，一时间都不知再说些什么。萧泽清清嗓，又：“我们家孩比较腼腆，和老师一对一可能会紧张，所以最好找和蔼一的老师。”

萧泽说：“不是。”他说完想到什么，趁机补充，“我给他安排的时间不是很密集，在家的话我会自己负责一些容。”

林予不兴也不苦闷，但是特别忐忑，因为他要去上学了。

他说完觉得老脸一红，起直接去刷卡交钱了。

祖孙三人分不清谁跟谁一拨，就着电视剧聊了一个午，从之后的生活规划到穿衣吃饭，没有不聊的。聊到玉连环的时候萧泽迅速离开，留林予和孟老太抱痛哭。

之前他和萧泽商量过，就算以后要在研究院施展拳脚，但为长久之计，还是先读书比较好。萧泽给他找了一家辅导机构，机构里都有专门的咨询师为学员制定学习计划，但人家还没来得及给服务，萧泽直接把一沓十页的计划书放在了桌上。

孟老太想了想：“有什么好说的，你花钱请个保姆不就行了？”

他花了两个晚上打磨，从林予现的知识储备和优缺，到科目的安排与课时分，再到学生的特征和老师的要求，事无巨细毫无漏。咨询师阵阵汗颜，默默合上了自己的文件夹，忍不住问：“您是老师吗？”

泽看电视，孟老太忽然叹息一声：“小予，听你哥说，你没法算命了？”

“周测和月考的成绩不用发给我，也不要把他和其他学员行排名，他况比较特殊，慢慢学就行，不要施压。”

“明天。”萧泽拎着一袋教辅，“我跟老师说了，严格教，打死了算我的。”

孟老太左手拉过他的手，右手拉过萧泽的手，将他们俩的手搭在一起，说：“别伤心，没了这一样，老天爷会补给你另一样，不过哪一样，都不如你们两个开开心心地过日实在。”

他嗓门不小，说完赶紧闭住嘴，接过对方手里的书之后把人一推，自己落在了后面。数学、理、地理……他喊：“哥！理科没有地理！”

生活似乎终于打磨了轨迹，平凡的年，一个个或优秀或中庸的普通人，有兴也有苦闷，大千世界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稀罕事儿。

猫书店正常营业，坐在吧台后面就能听见吉普车在门喇叭，林予跑去，等萧泽车后立刻问：“哥，我什么时候去上课？”

林予滋

林予不信：“打死我你就丧偶了！”

萧泽也不回地去给顾客结账：“你搞勘探不学学基础地理啊，傻。”

林予底一暗，但脸上还笑着：“嗯，可能因为之前受伤，我……算不了了。”

“还有什么我想想……他有时候会无意识地发呆，告诉老师戳他一就行，不值当训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