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这两天有些累了,他走到浴室门敲门,想林予尽快洗完睡觉,而敲门的手还没落,却先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哎哟,看破不说破。”孟老太难得想喝两杯红酒,家里没存货了,正在妖娆酒吧潇洒,“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你这不孝,大半夜让不让我睡觉了?”
萧泽守着门乐,他估计豆豆压儿没听懂。
衣服,许是因为彻底远离了蔺溪镇,他的整颗心沉静来,笑,“你以前还说我不长个,我也没你矮啊。”
孟老太反应很激烈,萧泽简短解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之后肯定要一起吃顿团圆饭,到时候见面再说也不迟。
林获的确没听懂,看着满浴缸泡沫问:“他给你抓小鸟吗?”
林予很听话,努力克制住泪,他不该再哭了,苦难应该已经过去了吧,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接回了豆豆,以后就能过平淡又安稳的生活了。
“……那种喜就像爸爸喜妈妈。”林予继续解释,“我和他就像爸爸和妈妈,我们会过一辈,所以他虽然让你叫哥,但其实你是他大舅哥。”
“姥姥,是我。”
林获被摆置着换了衣服,拘谨地坐在床边不敢乱动:“这是哪儿?”
林予明白林获的全想法,他鼻一酸抱住对方:“豆儿,我走之后的第二天你吃馒了吗?抓小鸟了吗?”
林予愧疚地哭着:“可我没有保护好你。”
萧泽和林予俱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林获在神病院的一年多经常打针,现在转移到一个新环境,他分辨不清,以为是和神病院相同质的地方。
萧泽耐心解释:“不会打针,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以后你都能和小予在一起,这儿是你们的家。”
“睡觉还听这么吵的音乐?”
林予拿着浴球给林获搓洗,说:“豆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萧泽喜我,我也喜他。”
萧泽来:“豆豆,我比你大一岁,你也要叫哥哥。”
林获了。
林获截取最后一句:“不是。”
兄弟二人洗完澡回卧室睡觉,林予像个老父亲似的,生怕有一地方没照顾好。而林获的大不如前,又许多年没这样舒服过,很快就睡着了。
林予喜小鸟,林获就装成稻草人站在麦田里引小鸟,他会反复确认林予喜什么,然后去获取送给对方。他不清楚喜和爸爸妈妈之间的喜有什么不同,但不给林予抓喜的小鸟,就不是喜。
林获不是神病,不是疯,只是智力如同几岁小孩儿的傻,他环抱住林予,轻轻拂去林予背上的泡沫,说:“小予别哭,你好。”
林予累得够呛,睡前翻床,轻手轻脚地跑到了萧泽那间,他摸黑去,走到床边给萧泽
林予摇摇,林获说:“那,不行。”
句太长,林予扶林获去洗澡,每半句拆开解释了一路。萧泽趁那兄弟俩洗澡的工夫去打电话,对方响了四五声才接。
林予说:“是萧泽家。”他在回答的时候加了定语,因为实在不想厚着脸说这是他的家,答完听见一声咳嗽,扭见萧泽立在门,他有难为地喊了声“哥”。
萧泽不再兜圈:“我和小予把豆豆接回来了,从神病院。”
林获反应了很久:“哥哥……不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