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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很少如此多话，也许是知郑文轩在某些方面与他同受，也许是林沛然最后的时光是他看着、陪着走过，他接受了林沛然最后的善意，同时也最能理解林沛然对郑文轩全的。

阳台上着新芽的绿萝，衣柜里整齐叠好的衣服，原本放着两个人的刷牙杯另一个却再也不会有人用……你逃浴室，用淋漓的冷冲刷着自己的脑，又在伸手洗发的时候，嗅到那让你忘不掉的熟悉的香气。

他偷偷跟着他，然后把林沛然从广场上捡回家……

他角有泪，顺着脸颊划耳朵里，鬓发消失不见，“我就是你里那种自私自利、无能又渣的渣攻，什么为他好，什么苦衷，跟他的苦难比起来，本不值一提……我多希望有人能狠狠痛骂我，把我骂到尘土里去……你这人嘴巴不够毒，就连打人都没以前疼了。”

“你注定跟我一样，抱着无尽的思念走完余生。”

这些年的反反复复，心存侥幸，优柔寡断，懦弱自私，都鲜血淋漓地剖开在阳光，暴无遗。

后，你每天都神恍惚，任何一个不经意的画面，一件寻常的东西，就会勾起你无穷的回忆和思念。

姚乐阳忍了忍，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先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贝佳又是怎么回事？”

郑文轩安静了片刻，缓慢又呆滞地，把原委来：“……大一学期，我偶然路过教学楼后面的人工湖，看到贝佳要自杀……”

从林沛然变成一抔灰起，他就再没从绝望的深渊爬来过。

你不得不没命的喝酒，试图让酒麻痹这种孤独的痛苦，让混沌和虚无满脑室，好暂时忘却锥心的剧痛。

你逃过了路边小侣你侬我侬的告白，逃过了曾经一起装潢过的房间，逃过所有追着你不放的他的影，却在打开冰箱时，被几袋石一般冷的速冻饺湿了眶。

姚乐阳就这样沉默盯着他。

他麻木讲着，讲贝佳的病，讲她以林沛然和他的亲密关系和影像威胁，要他和她在一起……讲他毫无征兆和理由的甩了林沛然，林沛然魂不守舍在外面游，险些就在哪片没人的地方寻死……

白玉说：“我不会同你，但也不会憎恨。我知你盼着一个原谅，不被谁都好。但我不会给你，姚乐阳不会给你，林沛然也给不了你。”

他说：“我早早地因为任妄为，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所以我一直自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要打拼一番事业……我背后什么都没有，只能往前……可就算如此，我其实也比不上林沛然，他的年薪是我的好几倍，是我再打拼十年也比不上的数字……我不过是

他沉默了半晌，然后垂了，望着照片上的林沛然苦涩动了动嘴角，“是啊……那是什么觉呢……”

不知揍了多久，姚乐阳摔不动了，她太久没这么动过手，以至于没扔几次反倒自己筋骨疼。她居临盯着郑文轩，咬牙切齿：“郑文轩，你是个混。”

郑文轩躺在地上，凄凉展开笑容，“是啊，我是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