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和林沛然三年同窗，两年同伴，五年磋磨，人的一辈，能有几个五年……他是一往无前的战士，自以为扛起了铁血炮火，住了淋漓现实，却忘了后的人在漫长的等待里，会不会十年如一日的一如往昔。

“……那地方还有挤，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你要相信，生活明朗，万可，人间值得，未来可期。”[注]

……

确实还是有理。”

因为不只是病理会疼，就连治疗手段，也能让人分分钟疼到升天。

白玉看完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删掉了郑文轩的联系方式，把他拉黑了。

林沛然唇角噙着笑意，好似在品着什么散不尽的余味，“嗯。”

好像一就失去了所有为之生活、为之奋斗的目标，甚至有一瞬间，觉得活着这件事本都失去了意义。他陷深深的迷茫，边的一切都虚幻起来，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他的大限快到了。

林沛然到说不的疲累，特别特别累……这种疲累是、神、三重叠加的，持续的极度疲劳，就算休息充足，也完全不会得到任何改善。

再回过看自己的笔记的时候，林沛然恍然发现，他最近记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也包括郑文轩在。

那时候他没有任何理由地、仓促地将他推开，将他抛弃，林沛然那时的难过，比之他如今，怕是更要痛苦数倍吧？

林沛然惊一冷汗。

他虽然不算那么乐观，却也从来不是特别悲观的人，他生活，生命，可对比笔记前后的文字，他一瞬间就意识到，这字里行间快要溢屏幕的丧气，令他错觉自己是不是正在从心底放弃“求生”这件事。

不止淡漠，还消沉、懒散、斤斤计较……

他说，“其实，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这世间就

他不知。

是的，最近好像对什么事都慢慢变得漠不关心了，就连被他视为至为重要之人的郑文轩，他的反应都淡漠起来。

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无穷的劳累中睁开双，如同没有休止符的酷刑。

虽然林沛然本人没有镜，可他通讯列表里的朋友们，都以为他过得很充实，甚至羡慕这样自由无拘的他。

晚上，林沛然把自己的笔记交给了白玉。

他不知是在对谁说，语声定又温柔，比三月的风更。

一个人，远比任何能够想象的难都要更难。

白玉知，他这是在隐藏自己的弱，好令他表面上看起来不要过分凄惨。

他忽然之间明白了林沛然当年的受。

第三十一章

作为秘密的交换，他从主卧室抱来了一个箱。

白玉帮着林沛然挑选全国旅游胜地的游客返图，截掉微博印，然后发在他的朋友圈里，隔个三五天就换一地方，造成一种他在满世界旅游放松心的假象。

林沛然一方面为这种痛苦到麻木，一方面又深深怀疑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

“现在的你，真正开心吗？”白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