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歌抬起手，整理了一衣襟。

苏不语翘起嘴角：“你真不该来，不过，就这么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你的归宿了。”

程野歌看着苏不语，“你确实不曾让我失望，所以，看在多年敌对的份儿上，我会好好安葬你的，我看海葬就不错，当作报答，你的品就都送给我吧。”

苏不语往后退了散步，笑眯眯：“我也了解你啊，你一整理衣襟就说明要动手了。”

认识太久，太过熟悉有不好的地方。

苏不语摸了摸眉尾的伤，挑眉：“你都说了来为我收尸，我若是让你空手而归岂不是让你失望？”

苏不语摇：“我可没工夫跟你斗嘴，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样就来了，你的黑长袍呢？你的绑带呢？你到底是来经历试炼场的，还是来旅游的？”

苏不语朝他眨了眨睛：“谁让你喜呢？”

程野歌：“你也没有。”

程野歌：“你所在的试炼场必然是技能和品格都无法使用的，甚至可能连自己的都无法使用，我准备那些什么？倒不如穿的净净的。”

他握了握手腕上的佛珠，对苏不语：“你的素质怎么降成这副样，我刚才那一刀你明明可以躲过去的。”

无论是看似吊儿郎当的苏不语，还是看似严谨温顺的程野歌，他们两个可都是无法容忍别人

苏不语的手背在后。

“苏不语对战程野歌，战斗开始！”

程野歌淡淡：“有何不敢？不过是废利用罢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嘲讽了。

这时，上空响起了一个声音――

苏不语：“这难都怪我吗？”

程野歌就是这么一看上去致温和，实际上凉薄至极的人。

苏不语：“你没有技能。”

两人对视着，许久，苏不语笑声，程野歌哼了一声。

越是知知底，便越是知彼此的能量。

程野歌掸了掸衣袖：“没想到你已经洗好了脖，等着我放血了。”

苏不语：“……”

当然，也有好的地方，那便是――他们只要互相看一，就几乎知对方在想些什么。

两人同时神一变。

程野歌笑了笑：“金字海中哪有什么好人，一切不过是他人的自以为是罢了。”

苏不语笑了。

程野歌：“咱们两个认识多年，你的小动作我是最熟悉的，你大概是在袖里藏了什么东西对付我吧？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近？”

“好吧，我果然恶心不过你。”程野歌放弃了跟行话对抗。

苏不语：“……噗，你还真敢说啊。”

程野歌叹气：“你就不要闹小孩脾气了，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嫌丢人。”

程野歌：“……”

应该让那些以为你是好人、圣人的试炼者们瞧瞧。”

两人互相放了一番狠话，却谁都没有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