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八月闷不吭声。

沈八月越听他的笑声越觉不对。

李斯特上前准备扶起沈八月，沈八月一把甩开他的手。

苏不语笑了。

李斯特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一步步退到苏不语旁。

这里的主人还真是够享受的。

苏不语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看着天棚上镶嵌的发光宝珠，那些宝珠组成各式各样的星座图。

苏不语打了个哈欠，懒洋洋：“他在这里自然是因为他反悔了。”

苏不语笑睨了他一，“我又没说错。”

“我求过那位大人了，大人说只要我为他工作三年，他就用技能将我变回来。”

“反悔？”

苏不语：“你说，人为什么总想着走捷径呢？当初你杀人，是为了走捷径；现在明明选择了变成有理智的妖怪，活着赎罪，却又反悔，想要走捷径让人把你重新变回来？”

李斯特轻声问：“沈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笑声回在这间飘着香和腥臭的房间。

沈八月想要拽住苏不语的脚，却被苏不语一脚踢开。

摇椅“吱呦吱呦”发响声。

李斯特咳嗽了一声。

“你是不是知什么？”

镶嵌着珍珠和宝石，看着就让人不敢动，可他却不不顾地摇晃着。

他跪坐在地上，半边脸艳如画，半边脸可怖如鬼，一双红通通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不语。

沈八月：“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自作自受才变成了这副鬼样。”

“哈哈，你真是笑得我泪都来了……”

“你为什么笑？”

他摸了摸角，又甩了甩手，仿佛真的将角的泪花甩了去。

沈八月的脑袋像是被重重擂了一拳，他太阳鼓胀，声音嘶哑：“什么早死晚死？为什么会死？难大人的技能有什么问题吗？可是，可是，我分明看到了一个已经变成妖怪的试炼者在大人的技能恢复正常了啊！”

“既然你迟早都要死，早死与晚死又有什么区别，浪费我的一把刀。”

堕落成妖怪的试炼者和能阻止试炼者堕落的技能……

他爬起来，看了一自己腥臭难看的手臂，自厌地撇过。

苏不语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

他半支着脑袋，像是大老爷似的望着五投地的沈八月，“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什么？想要我说，你这是自作自受吗？”

他的心像是一个深渊，在苏不语的笑声中越来越深不见底。

沈八月闷声：“我想要过的好一些有什么错！你知吗？如果我再晚来一步，我就要永远留在别的试炼场，当那里的妖怪了，我的船在我成为妖怪的那一刻就抛弃了我。”

“我可真后悔最后甩给你那把刀。”

“而且，我问过海之森岛的许多报贩，他们都说大人的技能确实能够帮堕落的试炼者重新

他急切地膝行到苏不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