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练习时间快要结束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送来了统一样式和颜的新队服。

“是吗？”林椰一愣，目光落回自己的歌词本上，“那除了愤怒，还有什么绪？”

林椰没有依言起，倒是又想起一桩事来，意识地抬望向四周，见其他人都在埋看歌词，并未有人注意他们这边时，才放心地转看向江敛。

对方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刚劲漂亮，他与江敛的关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假如是放在当时，他断然是不会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和江敛上床。

林椰对着江敛落在自己歌词本上的笔迹稍稍走神，无端端地回想起自己来参加节目的第二天，江敛他们宿舍收缴手机，在信封上写的他的名字。

林椰故意与他较劲，“悲愤不也是愤怒的一种？”

恰巧对方已经收回双手，往后的墙上靠去。林椰抬手拉住江敛的衣服，在摄像录不到脸的地方，扬眉问：“我跟你，你就拿一个凭我自己实力也能抢到手的主舞打发我？”

肉肯定比江敛，你要不要来试试？”

“谁知节目组会不会剪掉。”林椰低声自语，抓在他衣服上的那只手却松开了。

当然，说上床大概还不算十分恰当。他和江敛也只是在教室里地板上了一次，没有上床，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完。

林椰不以为然，“有哪里不一样？”

林椰亦有适可而止的想法，就要顺着邱弋的话，伸手扶住江敛肩膀，从对方上站起来。

林椰回神，“没什么。”

江敛张唇吐两个字：“悲愤。”

后江敛将歌词本和笔他手里，声提醒：“坐够了就起来吧。”

江敛靠近他，眉深邃，“C位的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林椰一愣，唇边呼之的反驳话语顿时散得净净。

江敛目光扫向被自己改过两个字的歌词笔记，片刻之后，眉尖轻扬，“字是丑了。不过，”他的语气中染上微不可闻的笑意，“人比字好看就行了。”

林椰那组拿到的是印有赞助商标志的白卫衣和卫，工作人员叮嘱他们：“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再穿五颜六的班服了，大家都统一穿队服。”

邱弋瞬时和对

察觉到他在走神，江敛关好手中笔帽，抬起笔敲上他的手背，“发什么呆？”

明让从其他人那里要了支笔递给他。江敛握着笔将纸张上林椰写的“愤怒”二字划掉，在上方的空白留笔锋畅的“悲愤”。

练习生们应，每人都挑了一套码数合的队服。工作人员走后，邱弋摸着新队服慨：“节目组终于肯给我们发新衣服了。我还以为上这套要一直穿到最后一期。”

原本后背靠墙的江敛却直起腰来，冷不丁地前倾，巴微抬抵在他肩，双手从他腋穿过，拿过他在手中的歌词本，神如常地翻阅他在歌词旁留写的笔记，甚至还简略评了两句：“这句绪不对，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愤怒。”

江敛：“那不一样。”

“除了愤怒，还有悲痛。”江敛转朝明让的方向摊开掌心，“给我一支笔。”

有人笑骂他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是A班的粉班服，让我穿到那天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