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来说：“你睡着以后就雪了。”

主题曲评级是两人一组。江敛的话说得不错，林椰果然在唱歌分栽了跟，等级堪堪从D晋升到C。离场时沈PD仍是对他说：“林椰，我觉得你还没有到真正的努力。你还没有想清楚吗？”

林椰一，从玻璃窗上看到了自己略显手足无措的脸，以及后江敛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他瞬时冷静来，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大惊小怪，弯腰从江敛手臂方钻来，“我要走了。”

二次评级结束以后，林椰脱紫班服，换上绿。夏冬蝉亦如愿以偿地领到了新的粉班服。A班和B班人数以肉可见的速度增长。导师亲自挑主题曲舞台录制的三十人，剩C位由所有练习生不记名投票决。

江敛漫不经心地，等他走到门边时，又抬眸掀唇：“回去把脸洗净，记得涂唇膏。”

对方面容净清，笑容明朗，每一步都迈得信心满满。

林椰目光从楼雪地中被人踩过的脚印上掠过，意识地答：“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

林椰这才想起自己一夜未归，收回视线要从窗边走开。

他将林椰拽到角落里坐，将他的脸白一层，又给他涂红。最后拍拍手递给他一面镜，神颇为满意，“你看看。”

“录完节目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江敛言简意赅，伸手从他背后绕过，要将窗关上。

林椰把镜还给夏冬蝉，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上，面无言，“女孩的审我欣赏不来。”

林椰放手来，要从窗边退开时，却听见雪地里传来熟悉的人声，甚至依稀从那零零落落的说话声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循声朝楼望去，看见一夜未见的夏冬蝉与同公司另外两个室友，并肩走在雪地里。

夏冬蝉放轻嗓音：“你自己看，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是素面朝天来的？”

江敛见状轻轻一哂，“没见过雪？”

投票环节放在空教室拍摄。所

他目光亮而有神，探上半垂朝楼看，甚至对在窗沿边冻得逐渐发红的双手毫无察觉。

与同伴说笑的夏冬蝉却像是若有所觉，倏然仰朝他与江敛站的窗边直直望过来。

他回宿舍换上班服，又洗了把脸，就这样素着一张脸从宿舍大楼里走了来。夏冬蝉在休息室看见他时，并未问他昨晚嘛去了，只满脸诧异，“你就打算这样素着脸去录节目？”

林椰微微一愣，“雪了？”他抱着羽绒服迎风走到窗边，双手搭在窗台边沿抬眺望，果然看见远砖红的小矮楼上覆着厚厚的雪层，洁白无瑕。

先前站在楼上远远朝看时，只觉得夏冬蝉那张脸在自然光而好看。如今近距离看时，才发现对方是上了淡妆。

林椰不仅涂了唇膏，还涂了红。

镜里映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庞来。

不想被夏冬蝉看见，林椰猛然退后一大步，后背毫无防备地撞在后人的膛上。江敛适时抬手越过他将窗关上，从旁侧角度看过去，像是将林椰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林椰，目光落在夏冬蝉脸上。

林椰没有说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从沈PD脸上挪开，落在了对方后“越努力越优秀”的红横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