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冷的金属壳,怎么也无法用“漂亮”来形容。
【我只要这支。】
他双手合拢,静静叠放在腰腹,掌心握着支鲜血斑驳的木簪,是这上唯一的外。
灵泽握住我的手,当真仔细看了起来。
“我的手才不好看,明明你的更……”说到一半,瞥到那只握着我的银白手掌,“漂亮”两个字被生生咽,心止不住低落起来。
玲珑珍珠真是好,我的手伤得那么重,几乎就剩骨了。涂了两个月珍珠膏,竟也长得跟从前一般无二,动作灵活自如了。
一主殿,我便被正中央那只巨大的白母贝给震惊到了,这可能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大的珍珠贝了。
“你看,真的一疤都没了。”我整个人依偎在灵泽怀里,伸手背给他看。
“化影镜被我摔碎了,我没有看完……后面有什么?”
第二天,兴许是想给我个心安,灵泽带我回了帝锦。
脑袋上一只大手,灵泽不那么细致地了我的发,拽着我胳
泛着金属光泽的铠甲从后拉扯住我的手腕,轻轻将它放回我怀里,接着自己将那支木簪利落来递给了我。
“什么?!你连那种事也存在里面了?你……”
灵泽的面容平静好,没有一瑕疵,仿佛玉石雕琢而成,可再往看,肌肉紧实的现两伤疤。一狭长狰狞,像是被野兽的爪牙生生撕裂开的,还有叠在狭长的伤疤上,是更锋锐扁平的伤,我认得,属于栖霞。
【你的手很漂亮,要是留疤就可惜了。】
以前我就不擅长拒绝他,到这会儿更不可能拒绝得了了。
被他一打岔,倒是也没那么伤了。
他总是陪在我边,他的不需要休息,往往我一觉睡醒,他还是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同样的地方,默默守着我。
我两手接住那木簪,将它用力怀里,贴在心的位置。
虽然甜蜜,但有时我心间也会生些晦涩的苦痛。我尽量让这种绪飞快划过,不留痕迹,这样灵泽就不会察觉,以为我一直很快乐。
“这支簪脏了……我,我改天再买一支更好的给你。”
“好,我……我会想办法将血渍去了。”说话时,我带着重的鼻音。
我指尖颤抖着,想那支簪,却了几次都没成功,眶灼的好像又要涌。
真正漂亮的壳,被我一刀了玲珑母贝,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穿”起来。
灵泽轻柔抚摸着贝壳糙的表面,两者间似乎也有着某种不用言说的默契,一瞬贝壳缓缓打开,其中陷在贝肉中,浑纠缠着粘,裹着青丝的赤人。
我咬了咬唇,回应受到的,属于他的绪。
灵泽觉到了我的绪变化,握着我的手,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他那幅铠甲着实称得上大,这样圈着我,倒显得我纤细又小。
我跪在那一动不动的人旁,双手牢牢扒着贝壳边缘,紧张地连呼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我读到他的念,不好意思地蜷起手指,耳朵都有些。
“……我才不怕冷,夜鲛怎么可能怕冷。”
“你又不是没去过夜鲛族,那里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