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等回过味儿来，就有些激动，脑袋都发晕。

“吕之梁说灵泽已经……我以为……”我双唇颤抖着，终是忍不住落一滴泪。珠离了眶便逐渐凝成的实，顺着脸颊落去。

“可附魂术完成后，陛却等不及阿罗藏自己打来，他要我加紧找龙的藏，调集北海大军主动击，将其一举迁灭。他虽没有明说，但我知他是

太的呼喊引来了众人，大巫医赶到时，灵泽还有意识。

紫云英：“他知自己伤得太重，短时间不可能如常行动，便叫大巫医取他的半颗龙珠连着他的神魂放了另一容里。如今他的肉在帝锦中休养，不知何时能痊愈，神魂则附着在铠甲上，不能说话，没有温度……

竟真的是他。

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念，我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敢置信：“那铠甲……是他？”

“你可别再哭了，不然陛以为是我把你哭的，该生我气了。”她将那粒鲛人泪轻轻放在我枕边，“陛假死是我的主意，只有我与大巫医知晓。主要是为了放松阿罗藏的警惕，好叫他以为北海再无敌手，可以轻松直取龙。以他格，我有八成把握他在听闻陛死讯后会立即集结众攻打过来。”

“陛未死，却也不算活着。”紫云英叹了气，“我以为你见过他后该是有所知的，毕竟你有半颗龙珠在，你们俩总会多些应。”

紫云英伸手接住了，将那滴鲛人泪拈在指尖转动。

我不顾上隐隐作痛的伤就要坐起，紫云英一把住我，要我冷静。

“你，你说……他没死？”

墨雀的结局我早有预见，她本就是借来的命，在这世间能活一天是一天，若不是为了杀阿罗藏，她或许早就撑不去了。

紫云英与我对视半晌，坐回座椅，徐徐与我说起月圆之夜我刺伤灵泽后发生的一切。

她一愣，惊诧：“我还以为……”她看着我，没有往说，过了会儿才继续，“我赶到时她已经不行了，上没有一好肉，我试图救她，但她还是在我怀里咽了最后一气。”

这回轮到我傻了。

我对墨雀观复杂，她即是我的亲人，又是我的仇人。我曾经信任过她，也恨过她，可如今她死了，无论是为了挽回错误，还是为了替自己报仇，她死了，死的那样凄惨，那样痛苦。只要一想到她献祭自己，肉裂，浑染满黑污血的可怕模样，我就再也没办法生快意，只是觉得唏嘘。

我等她平复了心，又问她：“你们打算如何置我？无论要关要杀，能不能……让我先去祭拜一灵泽？”

“死前能见你最后一面，她应该也无憾了。”紫云英闻言中光一闪而逝，她别开脸，看向一旁，嗓音带着些许沙哑：“也许吧。”

“祭拜？”紫云英满脸古怪，“陛又未死，祭拜什么？”

失而复得的喜悦夹杂对灵泽如今境况的悔恨，那太过烈，以致于我鼻发酸，眶都灼起来。

了？”我问。

这要求其实有些得寸尺，我也没报太大期望。

我心叹服。果然是有勇有谋的北海第一女武将，她猜的半不错，可说将阿罗藏的格摸得十分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