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走呢?”我眯了眯,声渐冷。
我也冲他笑了笑:“只要你还了那日的债便可。”
“当月亮最圆时,我在你心中的暗示便会应验――你终会杀死自己最心的人。”
他要将我留在边,让我继续他的禁,被他欺骗,受他蛊惑,而后肆意践踏我的真心,连一句歉意也无。
灵泽闻言眸微微睁大,仿佛受了极大震动。
他唇角微微扬起,朝我又走几步,笑得有几分傻气:“当真?”
灵泽的双眸一瞬间彷如被繁星亮,满溢喜,整个人好似天的山野,经温柔的风眷顾,变得无比耀。
栖霞刀尖直指他的后心,被月一照,刀仿佛覆上了一层霜雪,更显凶煞。
脑海里升起困惑,可很快地,怨恨与残忍的杀意淹没所有别的,重新掌控我的思绪。
我平静地望着他,泛着妖异红光的长刀逐渐在他后成型。
“噗嗤”一声,利刃切开肉,分明是极细微的声响,却因大殿的空寂显得尤为清晰。
我重复着他的话,心为他的死缠烂打厌烦无比。
我唇边泛起冷笑,如果我要走,他必定与十年前一样,愤怒于我的不识抬举,并以庞大的威压震慑我,让我再不敢提及此事。
他每说一句话,我的心便更冷一分。
见我不答,他眸微黯。殿寂静无声,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我希望你留在北海,留在我的边……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当真。”
耳边忽地响起阿罗藏的声音:“你看,他还在骗你,他毫无悔意!”
“你想让我留在你边?可以。”
“陛,你还记得十年前我垂死之际,你在我上刻引雷咒时说的话吗?”
“他不过将你当绛风的替,他本不你!”
“敖宴很聪明。”过了半晌,灵泽似乎想清楚了,开,“我不在北海时,他也将穹支撑得很好。”
原来如此。
疼裂,我猛地捧住脑袋,想要抵御瞬间席卷全的痛苦。
他怔愣了,眉苦恼地蹙起,认真思索起来。
他是北海的王,此生唯一一次败北给了他心中的炙阳,我不过一朵卑微烛火,他要碾灭我,可不就是抬抬手的事?说着“希望”,其实本不容我拒绝。
他眸柔和,朝我走来:“你走,我就跟你一起走。有紫云英从旁扶持,没有我,北海也不了什么岔。”
心念刹那而动,话音尚未落,灵泽脸上笑意仍在,栖霞便疾而,不费灰之力穿透了他的。
“跟我一起?”
或许他自己也知,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本无从狡辩。
“你在我上刻引雷咒,用九天雷灭我神魂。你说,我可以恨你。”回忆起那日的无助惶恐,恨意如沙,一在心间积累成塔。
“那是……”灵泽双唇嗫嚅着,最后并没有将话说完。
我在什么?
我了……什么?
那日枯叶林中,龙用气将我包裹,在我耳边留的话语再次浮现在脑海。
我歪了歪脑袋,没听懂他的意思。
“记得。”他嗓音喑哑地回。
灵泽眨了眨,低看向透而的绯刀刃。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