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轻轻碰自己尾,灰暗的眸里印不任何东西,包括曾经那样喜的红。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便总是落到他上。他是北海唯一的亮,也是我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血缘至亲。我知那目光有多危险,却始终无法停止对那抹红的喜。到最后,连我自己也不清喜的到底是他这个人,还是他上那炽激烈的生命力。”他一个北海王,半夜偷偷摸摸来看弟弟的残魂就算了,还和一个傻交起了心说个没完,看来当真是活得太压抑了,平时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在遭受过那样的背叛后,也只有对待毫无威胁的孩童,他才能真正敞开心扉,展示自己仅有的那温柔吧。
灵泽摸着我的手,脸上好笑的神:“怎么给你包成这样……”
小孩儿毫不畏惧,也没有闪躲。
我委屈地给灵泽看那颗“粽”,里转着泪花,奇迹般地吐“爹”之后的第二个字――“疼”。
替小孩儿包扎完,灵泽没有收回手,而是缓缓抬起,摸索到了对方脸上。
我蜷起手指,实在忍不住,俯于镜面,对着他的笑颜轻轻印上一个吻。
灵泽每次都会将我好好送回去,从未惊动任何人。没人发现我一个小孩儿晚上不睡觉一次次往禁地跑,我爹不关心,照顾我的嬷嬷年纪大了,耳聋花,也难以察觉。
这样的相遇之后又发生了多次,据两人穿着的衣变化,应该是持续了几个月甚至更久。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到每次都能正好遇到灵泽的,或许扑空的时候也有,只是镜没有记录。但每当我遇到他时,那张尚且稚的脸便会类似狗见了骨或者熊见了蜂蜜的表,欣喜又炙。
小孩儿似有所,小手松开来,一把握住了灵泽掩在长袖的手指。
铜镜中影像众多,每段半个时辰,看个七八段,不
如上次一般,他再次将幼小的我送了禁地。
他替我解开白布,重新一缠好,动作轻缓细致,最后打上结,包得堪称漂亮。
“走吧,我送你回去。”
有一回我白日里不知是不是被墨笙那孙欺负了,手上蹭破好大块,嬷嬷倒是给我包扎了,只不知是不是两昏花看不清楚,将我的手包得跟个粽一样。
。
指尖移到一旁眨着双大的孩童上,低语:“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我甚至都有嫉妒小时候的自己了。
“其实……紫云英早就告诫过我多次,是我自欺欺人,心存侥幸,总觉得那样明媚的颜,不会藏任何污浊黑暗。”他自嘲地勾了勾唇,“如今我这幅样,也算是当初有无珠的报应吧。”
灵泽浑一震,我紧张地睛都瞪直了,就怕一瞬也挥起一掌把小孩儿拍上去。但灵泽没有,他又站了会儿,牵着孩的手,带他缓缓走了。
他唇角啜着静柔和的笑,语气里有种说不的溺。
灵泽从额一摸到眉骨,窝,鼻,再到嘴巴,等整张脸都摸过一遍,他这才收回手:“原来你长得这样啊,小家伙。”
透过镜,我同幼时的自己一样,眷恋注视着他的容颜,指尖划过他低垂的眉,的鼻梁,最终停留在他带着浅浅弧度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