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爹。”灵泽将他整个提到半空,小孩儿不觉害怕,反而朝他咧嘴傻笑起来,张开双臂作势要他抱。
夜鲛族离龙千里之遥,他为龙王本该事务繁忙,就这样都要偷偷去看绛风的识神,当真痴。还如此凑巧被我撞破,到此时我也只能叹一句,这真是天注定的孽缘了。
他低声呢喃着,看了小孩儿一,略作犹豫,缓缓收回胳膊,终是将对方抱了怀里。
原来,我和灵泽在那样久以前就已见过。
门里湿幽暗,初时每当有滴落的声响起,小孩儿总要受到惊吓,紧张地贴住,后来听多了,也就逐渐习惯了。
“原来是个痴儿。”
白衣黑发,姿容绝世,只可惜一双仿佛被层重的灰雾笼罩着,死气沉沉,没有半分灵动。
我正待继续输灵力看有没有别的影像,殿门被人轻轻敲响,鱼们来传膳了。
小孩儿仰着,满脸傻气,翻来覆去都是“爹”,仿佛只会说这一个字。
半晌,小孩儿似乎觉得对方不会伤害他,没那么怕了,大着胆往前走了两步,嘴里不住唤着:“爹……爹……”
他顺着火光往里走,转过一弯,前豁然开朗,现一开阔的空地。空地中央耸立着一座石台,山上生无数长的锁链,杂乱地贴着黄符纸,一圈圈牢牢缠缚着石台上端正摆放的一只黑螺钿漆盒。
漆盒几乎被锁链和黄符覆盖,一抹修长人影站在石台前,听到后动静,收回碰漆盒的手指,微微偏转过朝后看去。
那正是还未开智,独缺识神的我自己。
对方睁着大睛,语调糊:“……爹?”
镜中的我表尴尬又不可思议,仿佛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打击,一时难以回神。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将你送回去吧。”
灵泽蹙了蹙眉,手掌覆上小孩儿的额,片刻后又拿掉。
膳致细巧,比我在赤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最后我哪里还能不知那孩是谁?
这竟是灵泽,被绛风重伤后,双被剑气所封,不能视的灵泽。
手持铜镜的我猛地呼一窒,手指都不由自主收紧起来。
这也的确让我没有想到,铜镜中被人设了法阵,竟叫我误打误撞解开,重现了一段旧日影像。
我那时尚且痴傻,又太过年幼,竟对这段记忆毫无印象。
小孩儿呆呆看着他,紧靠着山,两人维持着一上一的视线差,谁也没说话。
小孩儿咬着手指,眨了眨,愣是又叫了声“爹”,气得我差把镜砸了。
画面一暗,镜面重新映照我此时的模样,已变成了一面普通的铜镜。
灵泽一笑意:“我是北海之王,白龙灵泽。我的孩必须是龙,你不是,所以不了我的孩。当然,也不了我爹。”他说,“你可以叫我‘王’,也可以唤我‘陛’。”
灵泽任他逐渐靠近,最终抓住自己的衣摆。
灵泽许是觉得此太过蠢笨,摇了摇,也不再纠正,单手抱着对方往外走去。
畏,就这样扶着山走了去。
不,或许也不是误打误撞,紫云英话里有话,让我好好照照镜,说不准正是让我仔细一些,别错过了她特意留在镜中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