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完所有的杂事。饥饿又迫不及待地前来报到了。想起招待所门贴着的“酒菜面饭”,白秀麒拿起钱包往楼走去。
这东西究竟哪里来的,谁家招待所会用带着囍字的床单啊!
由于当时还是白天。白秀麒还能认为江成路一定还在和老友聚会;可是现在外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是继续以为江成路没回家比较好呢……还是想象他已经回了家,却因为赌气而没有打电话过来比较好?
怎么……菜的服务员还没有来?
“哎,这天可真冷啊……老徐,帮我酒,那天喝剩的还有吧?”
刚才的这一路上,虽然白秀麒特意夹上了蓝牙耳机。但是并没有接到过江成路打来的电话。
白秀麒两一抹黑,无比怀念起自己远在玄井公寓中的那座巢。不,就算是当初江成路的那个狗窝都要比这个多了,至少那个狗窝还不至于让人觉到恶心……
这个时候,白秀麒自然而然地又念起了江成路来。
仔细想想还真是……自从搬玄井公寓和江成路同居之后。只要随便找个借说自己要搞创作,江成路就会乖乖地包全套的家务活。无论什么样的人,沉溺在那样的之,都会开始退化的吧。
招待所一楼的南面有个不大的小饭馆,或者应该说是堂。晚上七多。只有一个厨师坐在门烟,看见顾客上门也不兴。猛一烟屁丢在地上踩灭了,转就往厨房里走。
房间在楼,因为没有电梯只能扛着行李自己爬上去。
白秀麒把牙齿一咬,权当健锻炼冲上了四楼,哆嗦着手脚打开房间门,差被散发来的霉味给呛到。
留给江成路的字条还真是没有写错,敢自己这趟还真的是采风来了。
店里没有菜单,所有吃的都写在传菜旁的小黑板上。白秀麒选了个气足的位置坐,扭眺望黑板上的潦草字。在他的上是无数条纵横交错的铁丝,看上去活像是某种大型刑,叫人心紧张。
白秀麒正在纳闷儿,就听见耳边又是一阵开门的呼呼风声,终于有第二名顾客走了来。
橱柜和盥洗室中间的小路通向房间,一张黄杨木的写字台、一老旧的电话,一张既不是单人、好像也不是双人的木床。
呈现在白秀麒面前的是一个不到十五平米的狭小空间。门左手是天立地的木质橱柜,里装得是备用的毯和枕。右边的破木门里面是盥洗室,青白相间的赛克从地板铺到天花板,有一种空间错位的花缭乱之。
床上铺着棉花被,被面是用泛黄的白布制的,中间镂了偌大的一个菱形。透大红锻面上绣着的“囍”字。
这些小事原本只是他生活技能中的一小分,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后来独居。都作得驾轻就熟。然而现在重复起来,却反而显得笨拙了。
嘻嘻地交了钥匙。
白秀麒笑自己前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居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赶紧打开行李箱,将准备好的床单和被罩取来套在招待所的寝外。又烧了一壶开,将洗手间里的桶和浴缸全都里里外外地了一遍。
“……真是虱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