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珒一愣,心底的忧伤瞬间被吓得烟消云散,他木愣愣的看着江暮雨,不解问:“什么?”
不等江暮雨开,白珒破罐破摔的在他眉间落一吻,自暴自弃的说:“我就是个混,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着掌门师兄,我心思龌龊,污秽不堪!我不敢说真心二字,因为我本不!今天我借着酒劲儿不自禁,冒犯师兄了,师兄要打要罚随便置,若不解气就脆杀了我,我反倒轻松了……”
他力争上游,得寸尺,借着那迷人沉醉的酒气装疯卖傻,再一次迷迷瞪瞪的吻住那片唇。
江暮雨的剧烈起伏,纯净如九天银河的眸染上一层迷蒙和慌乱,他神惊惶无措,本就白皙的面容更加霜白似雪。
白珒自作多的想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脑中嗡鸣作响,好似满溢的井迸发而,激起千层浪花,直贯霄汉。
“没有。”白珒惨笑摇,“我倒希望可以假借醉酒的名义逃脱师兄的惩罚,但,我更觉得现在这样好,借着屠苏酒诉说肺腑之言。师兄,我没有喝多了说胡话,这些事就算明早起来我照样记得,若师兄你累了,可以明早再发落我。”
一张白里透红红里透青的脸七彩斑斓,无措的看着被他轻薄的江暮雨。
江暮雨直白的望着他,紧致的呼得不到说话的空隙。
遇事临危不惧,永远从容不迫的江暮雨,只有在自遭到侵犯的时候才会张皇失措。
而浑僵成了一木的掌门师兄终于后知后觉,无力的手意识去推前人,勉得到气的机会,他呼急促,心如鼓:“白,白玉明……”
白珒悲凉的说:“我以犯上,欺辱掌门,你要怎么惩罚我?”
江暮雨努力平复心绪,烛光映他纯澈晶莹的双目,声音微弱的如一片落羽:“你可喝醉了?”
并未觉得吃亏的意思就表示
理智告诉白珒要适可而止,趁早歉,悬崖勒。但私心却在趁此机会叫嚣着前,且一发不可收拾,轰炸的他本就混沌的脑一团乱麻。
他叩开江暮雨的唇齿,急切的闯,他看似横,实则温柔,生怕自己的鲁疼他。
江暮雨只字未语,他轻轻松松便挣脱了麻木的白珒,转走远。
晚风和,潇潇雪落。白珒一个人僵在原地,呆若木狗,脑中反复来反复去的回想着江暮雨的话。
他开始抱着侥幸心理——师兄没有生气,没有打得他筋断骨折,没有让他脑袋搬家,没有召雪霁清理门……
不觉得吃亏?为什么?被人吻了还不吃亏吗?
白珒低,掩去那一抹哀凉之:“师兄千万别再宽恕我了,吃亏的可是自己。”
似甘泉的凉,似初雪的清,甜而不腻,温如云。
白珒陶醉了,他觉得自己要溺死在江暮雨的柔之中了,他知自己该放手了,可他偏偏舍不得,不仅不撒手,反而紧紧搂住,恨不得将人镶自己。
白珒无比怜惜的捧着江暮雨的脸,语气浸了几分悲哀:“师兄,我是不是罪无可恕了?”
是否可以证明,其实江暮雨也有喜他?
江暮雨低垂帘:“若我说,我并未觉得吃亏呢?”
江暮雨一动未动,只是,一成不变的神变得呆滞,或许是被白珒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