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今年、过年、是我最最最、最最开心的一年……”黄芩醉的里倒歪斜,将酒壶当成枕,死死抱在怀里不撒手。
上官轻舞浑虚的倒在地上,绝望的泪顺着角落,她望着负手离去的上官余杭,咽那足以将她淹没的悲意,嘶声唤:“哥哥!”
“小舞,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上官余杭无所谓的笑,“你会帮我杀了白玉明,帮我夺得雪霁,帮我去南海走一遭,帮我得到一切我想要的。就算你被人认也不要紧,我会以焚幽谷谷主的份面清理门,焚幽谷的千年誉是不会断送的,你尽放心吧。”
鸡鱼蚝豉,腐竹莲藕,这些充满吉利寓意的材变着花样,别心裁的取各种好听吉祥的菜名。
从蓬莱到昆仑,因为走的缓慢,加之路上除妖扶弱耽搁了时间,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回到扶瑶。
上官余杭慢悠悠的起,从盘中拿了一块荷花酥放在上官轻舞的手里:“最后一块。”
满满一桌菜肴,玉盘珍馐,丰盛鲜亮,令人回味无穷。
又三天后,除夕到了。
“我只是怀疑不对劲,不曾确认,也不敢确认,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兄长会利用我,拿我当争权夺利的工。”上官轻舞紧握双拳,指甲扣紧掌心,丝丝殷红血线,“既然你那么渴望得到雪霁,又为何对白玉明手?这些年来你控制我去对修仙界各路散修傀儡咒,让他们接二连三的暗杀白玉明,为的是什么?拿白玉明来警告江暮雨吗?”
“你……”上官轻舞睁大睛,惶恐的往后退。不等她再质问,眩晕无力的觉排山倒海似的朝她袭来,她意识要扶住什么,伸手,却什么也没抓到,她半跪在地,惊愕的望着她活了千年最难以忘怀的荷花酥。
院中合树生机,红粉的绒花上铺了一层落雪。大家围着圆桌而坐,对酒当歌,不分主次,没有那些繁琐的规矩束缚,声笑语打成一片。
上官余杭目光幽凉:“不是,白玉明的事儿比雪霁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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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轻舞泪迷蒙,哀然悲望:“我去了一趟蓬莱,看见了应天石,哥,你会死在江暮雨手里。”
离家七十多年才回来,站在九天云榭,受这里独特的清凉,江暮雨不知是陌生多一,还是怀念多一。
江暮雨叫了他一声,没反应,看向整张桌的人,一半伶仃大醉呼呼睡,一半天喜地手舞足蹈,虽然闹腾,但也乎。
上官余杭脚步凝住,却并未转。
“怪不得你那天怪怪的。”上官余杭自嘲一笑,微微挑眉,“你若早探一探灵海,你就能早一刻脱离我的掌控。”
贴联和窗花,燃放爆竹和烟火,祭祖后,南过张罗准备年夜饭。
“你,在里面……”
“
上官轻舞晃了晃,神悲切的望着他:“兄长这些事,借我之手杀了那么多人,你不怕遭天谴吗?若此事传扬去,你不怕毁了焚幽谷的千年声誉吗?”
黄芩得意忘形之把自己往死里灌,最后趴在桌上人事不省,不知东南西北。
上官轻舞哽咽:“从杭州回来之后,我就有所察觉了。”
回家休整了两天,门派上的弟拉帮结伙的来拜见掌门,滔滔不绝的将这些年门派中鸡蒜的事儿胡扯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