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看见了远朝他走近的男人，也是见过许多次了，那人习惯穿黄的衣裳，发冠和腹带镶嵌珊玉等名贵的珠宝，一走一动，浑上熠熠发光。

江暮雨大的真元剧烈翻涌，右手掌心已有人的银光闪烁：“他已经足够恨我了，再加你一条命也不会怎样。”

凤言浑一颤，好似被他毅的眸光到了一般：“你，你疯了吗？”

梦中的他们，份上有些诧异，彼此之间的关系势同火，尤其是和白珒之间，是那种不死不休、不共天的仇敌。

凤言没有回答，他只是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过了许久，或许是看够了，他漂亮的底泛邪冷而讽刺的光华：“你为他了那么多，他可曾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激？更别提了，无论你对他是师兄之还是其他的什么分，不过是你一厢愿罢了！”

离开十七岛，坐上一艘通往乾坤岛的客船，甲板上设有座椅和茶桌，江暮雨倚在矮几旁，海面波澜壮阔，海风湿清凉，渐渐地，意识变得模糊。

凤言从腰上扯那枚云如意佩，他阴笑着，戾然的目光充满了不甘和讥讽：“若你当年没有救他，任由他死在云梦都，那你如今的痛苦折磨，万仙神域的屠杀陨落，就都不会发生！江暮雨，你后悔吧？你痛恨自己当初的行为吧？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肯定不会……”

凤言冷笑起来，好似要借此机会将他所有的不满全宣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能不顾一切的为他付？他待你如何？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你默默为他了多少？连他的命都是你救的！”

凤言对这种充满威胁的话并不在意，他站在原地，唇边勾起一抹肆无忌惮的笑：“你不敢杀我，如果你不想和白珒的关系更差的话，你就不能动我一毫。”

“呵，为什么？”凤言怒目相斥，双之中充斥寒气森森，“就因为他是白珒？你对他宽容到了这个

江暮雨觉到自己收了真元，声音暗哑，语气落寞：“他为你了这么多，你可曾真心过他？”

云鉴一行的收获就是多了只小尾巴，这孩天真无邪呆板木讷，撵是撵不走的，毕竟他跟南过大同小异，好欺负是好欺负，但并不怯懦，认准的事儿死也不会改变。

“我还是会救他。”江暮雨声音清凉，不带一丝温度，却柔的好似一片轻羽。

早该死的人现在前，江暮雨知这是梦境无疑了。

凤言似是被他这句话吓到了，他脸微变，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我想要的生活都是白珒赐予的，他是我的梁，我对谁图谋不轨也不会对他手，他若了事，我不也完了吗？”

“你来送我？”江暮雨听到自己回答说，“就不怕回不去吗？”

凤言。

睡着了，梦就来了。

“我会救他，但我不会再带他上扶瑶了，或许他更合适当个凡人，修仙界至清也至浊，他的太容易被浊气污染。”江暮雨的语气好似天空中飘然游，无拘无束的一朵白云。

不片刻，梦里的凤言说：“还魂泪真是好东西，你康复痊愈，准备走了吗？”

江暮雨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浩瀚的行的前，这个地方他已经很熟悉了，因为不止一次在梦中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