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报应,前世他屠杀无辜的报应。
黄芩察觉到视线,瞪他一:“看什么看?”
罪孽就是烙印,一旦犯,就再也不可能祛除,他自以为自己可以改正,但每当看见有负之人的时候,罪恶的烙印就会发,的他五俱焚。
黄芩:“我不能反抗,只能受着,忍着满的污泥,忍着他们肮脏的谩骂,就在这时,掌门现了。”
白珒心一颤,就听黄芩继续说:“掌门路过我的家乡,看见了被他们欺负的我,或许是路见不平刀相助,或许是那些死孩崽挡了路。总之,掌门没有视而不见,他随便一挥手就将那些小混掀了个底朝天,真是解气,我当时就惊呆了!我猜测,他肯定是一位法力的仙君。”
两辈,同一个人。
白珒看向面平淡的黄芩,:“你这样的格会任人宰割?不像你啊。”
被称呼为“狗”的黄芩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声,说:“不知好赖的白狼,你倒有自知之明。”
黄芩冷哼:“当然,如果不是我爹娘事先警告我不许和富家弟争,我早拿泥巴砸他们脸了!”
黄芩和白珒御风赶路,他似是受到白珒的影响,心中涌无尽慨,不由自主的倾诉:“我的家乡是个富裕城市,我家算是富裕城市中的穷酸,我爹靠关系和贿赂送我到私塾念书,指望我考取功名,人地,可他不知,像我这种不好,家庭不好的野孩,去到那种遍地都是富贵弟的书院,只会被排挤,只会被合起伙来欺负。”
白珒淡淡说:“我亏欠他太多,桩桩件件本算不清,“白狼”这个称号当之无愧。”他看向黄芩,笑意中多了份苦涩,“你比我多了,至少从未伤过他的心。”
白珒没有打断他,认真的听。
“泥潭很深,我个又小又瘦,若没人帮我的话,我肯定越陷越深,最后
白珒难得这样直白的坦心迹,黄芩一时间都忘了呛他,迷迷瞪瞪的顺着话接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这几年就表现好。”
“什么?”黄芩吃了一惊。
白珒唇边划过一笑,没说话。
前世,江暮雨为了保护他,死了。
他的生命可以重来,但罪孽,永世相随。
“揪先生的胡嫁祸我,烧先生的藏书嫁祸我,拿着扫把棍追着我打,剽窃我的诗词跟先生显摆,合起伙来孤立我,在我睡着的时候泼一桶冷来浇的我浑湿透,各种欺负人的把戏不计其数。有一天放学,三个死孩崽从背后把我抬起来,直接将我丢了歪脖树的泥潭里,他们尽的对我冷嘲讽,各种污言秽语说了个遍。”
今生,江暮雨还是为了保护他,快要死了。
白珒没再吱声,所谓洗心革面重新人,全都是假的。
白珒望向天山一的苍穹,目光瞬间开阔了:“多谢。”
苦更累。
“你没发烧吧?”黄芩胆战心惊,“有病就直说,趁早换人,别耽误掌门的生死大事!”
“看你的衷心啊。”白珒苦中作乐,“我是白狼,你是黄狗,一个不知好赖,一个忠心耿耿。”
说到底,是他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白狼这个昵称,好的。”
黄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