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片漆黑,江暮雨倒在了地上,冰凉的地板上淌着同样冰凉的血。
“师父临终前是怎么说的?你为掌门,为师兄,你的责任是什么?现在师弟了事,你又了什么?南过走火,你不是救他,而是杀他,冷血狂徒,没心没肺!!在你看来,一旦了就是异类,一旦了就该不分青红皂白的斩杀!好样的,真不愧是修仙界的楷模,真不愧是人人敬重人人尊崇的正君!不徇私大义凛然,连自己的亲师弟也不放过!!”
死勒住江暮雨颤抖的肩膀,他的目光如地狱烈火,凶残的焚烧:“你真的好冷血!你的心不是红的也不是黑的,你本没有心!!在你的剑刺南过心脏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变成一个无无义六亲不认的恶鬼了!在你的真元粉碎南过魂灵的那一刻,你也已经死了!你什么都不是!!”
第65章血淋淋的真相
“很好。”白珒疲弱的连退两步,悲绝的面骤变,唇角勾起,划一桀黠而又疯狂的笑意,“从今天开始,我白玉明和你恩断义绝!在我还没有成长之前,你最好先杀了我,像对付南过那样把我一刀杀了!不然,你就再没有机会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理说一个噩梦不该较真,可江暮雨偏偏忐忑不安,他不知这冥冥之中是否预示着什么,他四年前就有了这个病,隔三差五会一些稀奇古怪的噩梦,有时是在熟悉的地方遇见熟悉的人,有时候是陌生的地方见到陌路人。
或许只是瞎猫碰上死耗,毕竟梦这种东西千奇百怪,多么匪夷所思也不足为奇。
“住!”白珒厉声呵斥,“你不叫他的名字!他没有你这种见死不救的大师兄!你也不当他的师兄,更不当我的师兄!”
可即便如此,噩梦留的阴影并不是短时间可以消散的,至少此时的江暮雨,还沉溺在噩梦中那种刻骨铭心的悲痛里。
江暮雨醒了过来,他趴在桌案上,手边的蜡烛早已燃灭,冷清的气贯穿整个九天云榭,谈不上冷,只是有凉。
“南过……”江暮雨要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若不是白珒抓着他,他应该站不住了吧!
白珒说着恶毒的话,他的语气狠厉残,恨不得将天地撕开的愤恨,可他的脸上却泪不止,仿佛一个悬在桌边的瓷瓶,只要稍微一个震动摔落去就会粉碎骨,脆弱的不堪一击。
江暮雨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挖空了,他的腹腔一片血肉模糊,而那些话就是盐,一遍又一遍持续的往上泼,刚开始疼的忍无可忍,后来渐渐地麻了。
白珒的一词一句皆是从魂灵中撕破冲来的,他模糊的影转离去,望着那苍白而混沌的背影,江暮雨听到自己以仅剩的力气朝他喊:“你想什么……你千万别……”
好惨痛的梦。
而且,真实的恐怖。
原本以为只是个噩梦,可现在想来,当时在梦中,黄芩称呼他为掌门,不久之后,师父在万仙神域亡故,他就真的成了掌门。
天蒙蒙亮,勤奋刻苦的南过想必早已起床晨练了,江暮雨枯坐片刻,决定去看看这个在梦中死
虽然只凭这个就推断梦境和现实存在联系,太过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