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珒就好像被天生凉的江暮雨冻到一般,急切切的松了手,又小心翼翼的顺走江暮雨手里的手巾,说:“我来,你别沾了。”
白珒一声没吭,过后才默默地去看江暮雨的那双手,光洁如昆仑玉,晶莹如冰,这样一双手本该十指不沾阳,养尊优,可偏偏什么都过,砍柴烧饭,挑洗衣,摧残得不成样,好不容易离开那受苦受累的地方——该好生呵护才是。
上辈没有傀儡一事,自然没有他和江暮雨追着傀儡去杭州一事,也就自然没有蓬莱天琼派一游了,更不会这么早结识唐奚,唐奚也就绝无可能参与什么加冠礼。
“你说得对,唐奚那人就看闹,这么大个前辈过来,咱们还得盛款待,哦对了,不晓得归一堂的人会不会来,咱跟那主持方丈都有交集,没准他们自来熟的就……”白珒转,伸手去够书架上的竹简,正好江暮雨也踮脚去够,俩人的手相碰,距离咫尺之间,清凉纯净的瑞雪之气扑面而来,白珒心脏砰砰,全血倒。
白珒比江暮雨一,这个书架的度他一伸手刚好够到端,而对江暮雨来说就差了一丢丢,为准确够到上的一摞书,他需得稍微踮脚,而就是这个动作,不知及了白珒的什么开关,他有五雷轰,外焦里。
江暮雨有莫名其妙,沾怎么了?
人都有一种冲动,保护比自己弱小之人的冲动,尤其是那个人是自己喜的人!
回想当时在天琼派唐奚看江暮雨那神,白珒敢打包票,他绝得来,当然他来与不来的都不打紧,就白珒对他的了解,这人虽然絮叨,但还是相当正派的。
江暮雨收手,落足,后退一步,等着“心助人”的“好师弟”帮拿书,却无意间对上他不知是什么神的
珒听的专注:“没了?”
但是,威武不能屈的白珒还是有种要把江暮雨抱个满怀的冲动。
“再有一个月你就弱冠了,现在扶瑶名声在外,肯定很多人来看你,打着“恭贺江掌门弱冠”的旗号来扶瑶,咱总不能撵人吧?”白珒好桌将手巾丢回盆,掸了掸手说。
白珒神严肃起来,正如江暮雨所预测的,唐奚大老远的过来看闹的可能非常大,他虽然也注重门当对,但前提是要看缘,只要是他看对的人,新修仙界的菜鸟也能称兄弟。
“修仙界的前辈长者未必肯屈尊降贵的来,一些小门小不用在意,还有……”江暮雨放几本书,眸凝重,“天琼派的唐奚或许会来。”
“只是浩瀚历史中的小小一笔,因为看到熟的名字,我才多注意了。”江暮雨弯腰涮洗手巾,再起准备书架之时,手腕突然被白珒抓住。
事实上,今生的扶瑶仙宗发展的要比前世快的多,前世江暮雨的加冠礼在林卫的主持平平淡淡顺顺利利的过了,没几个外人来。
江暮雨形一顿,白珒微愣,小小的一抓,换来了大大的尴尬。
虽然江暮雨不弱也不小,就现在的修为程度来说,江暮雨火起来能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看白珒饿虎扑似的桌书架,那劲恨不得把木秃噜,江暮雨只好去别的事,将书册有条有序的分门别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