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江暮雨正要言呵斥,可话说半截,当场哑然了。
你怎么来不敲门?
二人面对面坐在榻上,中间隔了张矮几,白珒神专注,涂抹了一层又一层,心里却在暗自猜测江暮雨心脏的刀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他几次想开询问,却又顾忌自己无遮拦勾起人家的伤心往事,只好作罢。
他为了遮羞,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中衣,本来不及将的渍,此时衣服被浸湿,湿漉漉的黏在他光瓷白腻的肌肤上。衣襟领还未收紧,宽松咧着,致的锁骨;半不湿的如缎墨发披在玉双肩,衬他清冷的面容更加白皙无瑕,姿如烟迷离,超尘似仙。
“你自己上药不方便,还得照镜。”这个节骨上的白珒确实没有非分之想,但架不住江暮雨光彩照人,他伸手把江暮雨的衣领往拽了拽,一本正经的说,“你别乱动啊。”
白珒目瞪呆,只觉血气上,鼻酥酥的,温的血涌了来。
白珒沾着草木华的手指在碰上江暮雨锁骨的瞬间,俩人心均是一颤。
想到这,江暮雨燃起的无名怒火又无声无息的褪了去,他似乎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曾经和师父外,或是自己在外历练,经常有男跟他搭讪,对他言语扰,他不懂的时候视而不见,懂了之后厌恶的不行。渐渐地,他不仅认为男女授受不亲,还觉得男男也授受不亲。
白珒匆忙递上盒以证清白。
江暮雨凌厉的目光柔和了来,有些疲倦的说:“找我有事?”
江暮雨伸手:“给我。”
江暮雨整个脊背都僵住
白珒起走到江暮雨跟前,看着衣着端正的他,品着自己龌龊腌臜的心,突然难以启齿起来,臭不要脸的诛仙圣君扭扭:“我刚才看你锁骨的位置有伤,要不,你把衣服解开?”
草木华用晶瓶装着,里面的淡绿药清明剔透,白珒伸手抢了来,又牵过江暮雨的左手腕,将凤血玉镯往上推了推,倒一草木华,小心翼翼的在细白胜雪的手腕上涂抹均匀。
江暮雨信了他的鬼话,盒里面装着一碗药和一瓶草木华。白珒趁此机会去外透气,江暮雨换好衣服来,见白珒俩鼻孔着锦布,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江暮雨:“……”
这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良家少女被那个啥了一样,膈应的江暮雨起了一鸡疙瘩。
这并非什么亲密无间的举止,可白珒心中却漾起连他自己都承受不住的惊涛骇浪,他低估了江暮雨的魅力,更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本以为最多也是溅起小小涟漪,却不曾想,指尖,直达心窝。
“不是。”白珒胡乱抹了一把鼻血,“空炤门的人给我拿了好多人参,我吃多了那玩意就这样了,我那什么……我是来给师兄送药的。”
师兄,我不是……”
“我故意淋湿的。”白珒笑呵呵的说,“人参吃多了,火力旺。”
是他太,同为男,就算被看光了还能怀孕咋地?
你怎么偷看我沐浴?
好的登徒???
不过此时在他面前的是白玉明,是他的亲师弟,跟那些贪图的登徒不同。
“你冒雨来的?”江暮雨看白珒的上比他还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