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男孩的父亲开始试探问男孩以后的打算。原本男孩找了份工作,商定过毕业后住在家里上班的,但男孩的“哥哥”回来后,直接住了男孩原本住的空房间里,男孩毕业再搬回来,就显得拥挤了。
那位“哥哥”却吃得很开心,男孩也假装吃得很开心,气氛和谐得像是在拍家庭温广告片,但母亲总是忍不住,想夹菜给那位“哥哥”,又碍于男孩在场,只能筷转个圈,夹给了自己。
推开门,男人就不见了,床倒是多了一张纸条,告诉男孩卡里的钱还有很多,叫他记得刷。
算了算时间,
男孩久违地回到了学校,快要答辩了,他得同指导老师一次沟通,回到学校的时候,却得知了一个消息。
男孩的父母是打算钱帮男孩在公司附近租个房,男孩摇了摇,只说新找的公司自带宿舍,不必麻烦家里的钱了,他说完了这句话,发觉母亲轻轻地舒了气,显然是去了一块心病。
他的前女友要和她的男朋友结婚了,据说是因为怀上了。同学们都用怜悯的视线看着男孩,男孩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话语中却没有多少真正责备的意思,更像是先发制人的替他开脱。
手心手背虽然都是肉,但到底有所不同。
男人走后的第十六天,有服务人员上门,据说是男人的安排,男孩嗤笑了一声,拒绝了男人的好意。
32.
商定了答辩时间后,男孩离开了学校,依旧去男人的公司面实习,工作依旧很多,但忙碌的生活能叫他不去想太多的东西,也能叫他学会一些东西。
倒是他的前女友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公事公办地通知了婚礼的时间和地,男孩没理,权当没看见。
男孩知他没有什么立场去抱怨他的父母,毕竟他们养大了他,还供他读了大学。但他无从去排解心中的落差,也无从去一变凉的心脏。这世界最伤人的,莫过于看着曾经拥有的东西,一一自手中,但他又没有立场、没有方式去阻止什么。
他原以为他的会一直持续去,却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消失得净净,抓不到,也找不到了。
男人走后的第三十天,男孩的父母打电话要同男孩谈谈,男孩回到了曾经的家中,与他名义上的哥哥打了个照面。
男孩答辩结束后,男人都没有回来。
男孩的父母不可能看不男孩的真实绪,但他们装作看不到了。
过了半个月,男人依旧没回来,每天连个讯息也没有,男孩发过一些关切的短信,但都石沉大海了。
晚饭开始的时候,男孩坐在餐桌上,看了一菜,心里就凉了半截――大多都是他不吃的。
男孩的脸上了一个茫然却灿烂的笑,说:“没事,我就住公司了,今天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男孩的“哥哥”却说:“如果公司住的不习惯,回来住也可以的,客厅里再放一张床,也能放得去。”
人与人之间讲究缘,男孩同他这位“哥哥”之间并没有这份缘,看彼此都不怎么顺,但面上偏偏带着笑的。
男孩的父亲脸变了,低斥:“说什么瞎话。”
男孩迈了漆黑的夜里,他突然有些想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