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择：“这对你而言，是最好的结局。既然他选择护你，你便不能辜负他，你得活去。”

我震惊地瞳孔一缩：“他从没告诉我。”

“凡人，”西择眯起了，“归形乃是镇守四海的瑞兽，你以为天帝会舍得将天罚降于他？天罚是降给你的，只是被归形化去罢了！”

我与归形说好，要永不分开，这是我们的承诺，所以，我来兑现了。

西择走了，我颓然地倒在地上，抹去脸上的尘埃，继续刻完我们的名字。

我买了一条小船，每天让我在归形与小渔村来回，我每天都会回到大庙，给归形供奉苹果，只是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一只龙，偷偷地在夜里现，吃掉苹果了。

归形恐怕是不想让除了我之外的人接近吧。我意识到了这，欣喜得睡不着觉。

我心燃起

我的画卖好价钱，所得的钱，我除了生活开支外，都投了大庙的修缮建设中，我的世界只有归形了，钱财都是外之。

有的村民想去祭拜龙，但不知怎么回事，他们的船到了山的附近，会突遇狂风暴雨，无法接近，只有我的船，安然无恙。

一意孤行。孤曾警告过你，人神不可相恋，你们犯了天条，注定要遭天罚。”

“他对你日思夜想，当然不会告诉你。你以为这场海浪是从何而来？正因你们犯天条，人神相恋，甚至成亲，天帝大怒，要降罪于你，于是掀起滔天巨浪，要摧毁你们的渔村，毁了你！你之所以还活着，全是因为归形掩盖你的气息，护着你，不然早在你们成亲之时，天兵天将就要了你的命！归形的今日种种，皆是因你而成的。”西择着怒意闭上，很久，才说，“但这是他的选择，他无悔，我只能劝，不能涉。”

忘灵术的效果还在侵蚀我的大脑，夺走我的记忆，我不准自己忘记，我要着自己记得我们的过去，这是我们的快乐，我要让自己永远记得。

我画了一幅又一幅的画，每幅画里都有归形的影，我要自己记得归形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他化石了，他的笑容却还在我记忆里。

“我当然得活去，”我冷笑着在归形的背上，刻我们两人的名字，“但我绝不会忘记他，这是我们的回忆，他守护我，我就守护我们的过去！你回去告诉天帝，天条不保护镇守四海有功的归形，却用来夺我一凡人的命，真是可笑，这便是我们凡人供奉的天神，会庇佑我们的天神？呸，不过是个残忍的刽手罢了！他孤独了大半辈，民失，无人供奉，是因为我，他的民才回归，才有人供奉，他才能有足够的灵力守护四海！天帝想让我们分开？呵，世上无人能让我们分开，我纵是死，骨灰也会跟他化为一！”

这意味着归形还是有意识的，他还能觉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所谓的天罚就是让你的亲弟化为巨石？你居然睁睁看着你亲弟死在你面前！”

我很久都没有说话，我垂首望着掌心里的匕首，黯然地爬到归形的背上：“你刚才说要我忘了归形？”

他的民回来了，历经了那场暴风雨的村民们，亲看到了守护他们的瑞兽，与我一起将小庙修建成了一座大庙，并向小镇，甚至是外面的人传颂归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