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卫桓定地回答。

刚说完，云永昼就看见他的发以可见的速度变长，到了腰间，蓝的妖风盘旋着他的，扬起墨黑的长发。

“不可能。”云永昼冷静打断，“不用说从里面打破封印的难度，只要现在一离开防御结界，就会被这些数都数不清的不死民缠上。”他朝卫桓挑了一眉，“你觉得封印被破开和我们被彻底腐蚀成一滩血，哪个更快？”

听见他所说的，卫桓的拳不自觉攥起。

“我还是想去。”

“只能这样。”卫桓冷静开，“你有羲和之瞳可以看到这些封印的白骨，我看不到，所以破封印肯定得你上，何况你还受伤了。”

云永昼盯着卫桓肩上的伤，盯得他难受，又笑，“我这是小伤，跟你后背那个可不一样，分分钟就愈合了。”说着他仰吃了一颗止痛药，站起来确认那些不死民的方向，“你一会儿多变一些光给我，跟着我，这样我可以看清他们。我也不知可以给你争取到多少时间，反正我会尽力试试看。”

卫桓瘪了瘪嘴，“你每次说话都这么狠。”他的语气像是在委屈兮兮地抱怨，不过作为变脸小天才的他很快又咧嘴笑起来，因为他发现云永昼刚刚说了“我们”，他喜这个词，“我都想好招儿了你放心，计划是分行动。你去解封印，我负责帮你把这些不死民引开。”

其实是想让你去。

“有什么可抱希望的。”云永昼冷冷笑了一声，他实在无法理解卫桓不合时宜的乐观。他生来就是悲观主义，对任何事都不抱希望，希望除了给人侥幸的念外没有任何用。赢是因为他不能输，输就只是因为他还不够，还不。

这些不死民也会一起逃去，到时候造成更大的动乱，死的就不止他们两个。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没有结果的。”

“只要去，就一定会有结果。”

“这么看，成功的几率虽然不大，但还是有可能的嘛。”卫桓的语气仍旧轻快，“说不定扬昇和不豫已经找了救兵，他们现在也在外面想办法救我们。凡事都要往好想。”

云永昼侧过脸，表有一丝变化，但没有说话。

看来他是认真的，平时科打诨的他几乎从来不会展全妖化的形态，无论多么危急。

“我想到一个办法。”卫桓像是知云永昼大概会没有耐心，所以飞快地继续，“你先听我说，既然我们现在知这个地方是被封印封锁的，而且这个封印会因为镇压的凶兽白骨的变动而发生变化，那就有一种打开的可能，就是我们手动破解封印。”

倒不如就埋在这里算了。

他

云永昼的脸立刻变了，“你疯了，这……”

光是这样握在手里，卫桓就能受到祖辈的英魂在支撑着孑然的自己。掌心被战徽的尖角扎得发疼发，他心动，一如此刻的不死城。云永昼知他在思考，但是他猜不他在想什么。他一向看不透卫桓，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可心里装着太多人太多事。

卫桓低摸了摸自己上，最后视线在肩前顿住，他抬手麻利地取刻着九凤家纹的战徽，握在手中。山海学生的战徽里除了自己的战绩，还会将家人祖辈的封存其中，像九凤这样世代从军的家庭，战徽所蕴的意义格外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