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无视了一堆怼脸拍摄的大胆摄像师,伸手去碰夏炎的帽。
女游客脸一变:“所以,鬼屋闹鬼了。这个剧有耳熟哦?”
灯光昏暗,床榻染血,一位白肤黑发的少年睁着古井无波的睛盯住来人。惨白的光线在少年肩上渡上一层光,聚光灯一般的夺目效果。
说话间,一个挑的男人不紧不慢走来了,恐怖的西服和染血衬衣在他上十分合适,显得段一,只会叫人联想到这间鬼屋花大价钱请了标准演员。
先前在客厅莫名现的,据说是扮鬼演员然而却本不是但导演行说是的陌生少年就坐在床上,乖乖巧巧地鸭坐姿势,穿乳白的睡衣,双手叠在膝盖上,非常苍白的颜,他安静地、无声地低注视着满脸鲜血颜料的容舒,一双黑白分明又困惑的大睛仿佛会说话――怎么又是你?
就看见了不得了的家伙。
“还好吧。”令玉衍摸着染血的床单,很有兴趣似的。
“难,夏炎这么多年单是因为他味特殊?”编剧说
“让一。”
“你今天很好看。”不知为什么,令玉衍忽然看上去对拍摄现场毫无兴趣,一门心思在研究夏炎的戏服,连连夸奖。又说:“像民国的打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这间鬼屋是古董鬼屋。”夏炎把这宽檐黑呢帽摘来扣在了令玉衍上。帽檐遮住了少年的脸,只一截尖细的颌。
“乖一,我们今天都有工作。”夏炎问他,“好吗?你就在这里坐着等收工。”
尽一宽檐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当他声时,六七个堵在门的游客们都不自禁地让开了大门的位置,仿佛摩西分开红海。
隐藏摄像此时疯狂拉近镜,给了这个致又苍白的鬼魂少年一个漫长的特写,愈发显得他的睛又空又黑暗,后期打了四个血的大字:“他・又・来・了……”
导演B中光一闪:“我看了奸的味……炒人鬼cp会不会太缺德了?”
“你跟我过来,”略一思索,夏炎很快了决定,“……不能待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啊,”少年歪着,在一床的血迹上理所当然反问,“不然我还能去哪?”
“这次你来得好快,”坐在床边,他轻声与令玉衍谈起无关紧要的事,“在这里坐着无聊吗?”
令玉衍仰起脸,:“好。”
蹲在隔房间的导演A大骇不已:“吓!夏炎怕不是被魂穿了!你们什么时候见他对谁这么有耐心的?”
容舒当场一跃而起夺门而逃,一撞上了女游客。
后一句是与令玉衍说的。
乍一看的确很吓人,不过由于令玉衍是他的恋人,他半儿惊惧也无。不仅没有大惊小怪,还反手就把房门关上了,险些把外边探探脑的容舒撞掉鼻。
夏炎推开了半掩着的古旧房门。
于是接来,在容舒的瞠目结之,他从衣柜通送走了这六位游客,仿佛无事发生过,又与来路不明的少年一起回了监控作室。在一堆摄像机面前,他对着对讲机说:“可以一批了……你坐这里。”
“怎么去看看?”他暂且遗忘了被吓呆的同事,开始鼓励令玉衍开看纬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