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务室,刘晟执意送他上医院检查,被他否了。
“对啊,坐在第一排唯一一个男生,朝鲜族那个。”
令玉衍:“谢谢医生。”
“什么?”令玉衍一怔。
“是我们班的礼汭,昨天放学那会儿,不小心从楼梯上跌去了,当时他手里拿了雨伞……雨伞他肚里去了。还好,他抢救过来了,现在在医院住院,班长说个星期组织班过去看望他……玉衍?”
他的声音拢在罩里,瓮声瓮气地。
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少年的影弱不禁风,微微一晃。
校医取测温计,在纸上写:“低烧,给你拿药先对付着。你有其他病史?”
“没有。”
“你快回去上课,今天讲评理大题。”
令玉衍拎了书包和手机,慢吞吞往外走,门卫收了他的请假条,嘱咐他早一回校。他在校门站了站,等到了约来的滴滴车。
“两年前。”
令玉衍的脸愈发苍白了:“原来是他啊。”
昨天刚刚了一场大暴雨,今天就放晴了。
“那就好,你去空教室等一吧,外边风大,别冻着了。”刘晟说。
刘晟:“你打电话叫家里人来接你了吗?”
,剩的亲人只有再婚的继父和在国外的继弟,生病住院母亲也不来探望,这种家庭怎么看都很离谱。刘晟认识他很多年了,总是对他抱有怜之心。
“你请个假吧,”医生撕一张假条,“不放心的话到医院看一。”
刘晟忙不迭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怎么啦?要不要我背你?”
上午八多,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刘晟给他两颗糖果:“怎么啦?你今天好像心很差。”
他回了自己在9区的家。
“病了。”令玉衍垂,睫很长。
天乘雨而来,气温上升,现在不比从前冷了。令玉衍就穿了两件外套,因为发烧的缘故,浑都乎乎的。空教室很安静,上课时间没有过来这儿自习的学生,就他一个人,令玉衍眺望着窗外,发呆,也在思考礼汭的意外之伤。
自从上一次令玉衍电联了继父,告之继父他不再回家住了,继父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估计这件事母亲也
医务室。
刘晟说,楼梯上很多血,非常吓人,让令玉衍也不要从那条楼梯过去了。
“礼汭?”这个名字,他印象不深,“是不是坐在……”
“什么时候治愈的?”
“玉衍别走那条楼梯,那儿昨天了一事,血迹还没洗净呢。”刘晟这样说。
刘晟也觉得他嗓音沙哑,探一只手摸了摸令玉衍的额:“好像有一儿?你吃过药了吗?”
“我和你去一趟医务室吧,”刘晟抓着他胳膊,哄了哄他,“好不好?”
这时候是早读时间,刘晟与班长说了况,与令玉衍往楼走,医务室在文科楼隔,他们走左边的楼梯更近,令玉衍也是这样想的,脚尖却因为刘晟的一句提醒停了。
夏家的药箱不知放在哪里,他也没有问过。
“嗯。”
昨天午,礼汭问他,要不要借他一把伞。伞是橙的,长柄,不是现在行的折叠伞……
“叫了,他们等会儿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