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稍打开了些门，说：“英文字母排的，你找m那一列。”

阿玉莫名其妙：“什么病？你在说什么呢？”

杨继续说去。杨说：“你们不适合，格不合。”他还飞快地补充了句，“两个人没能在一起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你的房还不止一套！还有……”母亲顿了，气急败坏了，“我还不喜小孩！我从来都不喜！”

阿玉睡不着了，卧室的窗帘隙里能窥见些红红的光，他借着这些微光摸到了床的手机。他坐在床上给他母亲打电话。

他走去了靠窗的沙发边坐，支开了窗帘，只听他母亲比他更莫名其妙，反问他：“啊？难不是你检查来得了艾滋吗？”

阿玉又好气又好笑，着眉心望向酣睡的小杨，摇了摇，无奈：“我没艾滋，什么病都没有。”他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话要和你说是要说这个？”

他知她砸碎了家里的所有镜，他知她织了半件衣，忍无可忍用织针戳伤了自己，他知她笑着带他去动园，指责

“妈，”阿玉光脚踩在地上，低着说，“我有话想和你说。”

“适合就能在一起了吗？”阿玉忍不住问，杨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阿玉摸摸他的发，拿上□□斑斑的趣用品去了浴室。

这张脸孔脸型瘦长，鼻梁，五官比例恰当，巴上的胡刮得很净，阿玉笑起来，那镜里的脸也跟着笑，角蔓生好多细纹，他不笑了，那脸孔也不笑了，只是那双颊上的法令纹停留了会儿才消失，凑近了看依稀能看到些浅淡的痕迹。这张脸并不年轻，并不饱满，并没什么生气和活力，但也并不憔悴，并不瘪，并不衰弱。阿玉往后站了站，那既不年轻也不老的脸显现一肌肉线条清晰的，手臂看上去非常有力，膛也很宽阔，阴｀无打采，双长而结实。

电话很快就通了，母亲地和阿玉说晚上好，带着刻意为之的儿化音，她正在北京会友，几个好朋友彻夜聊，神十足，到现在都还没睡。

阿玉的母亲在电话那突然是大呼小叫了起来，阿玉有些茫然，不等他开，他母亲率先说：“别担心儿，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现在那么多新的治疗方法，你要相信现代医学，这病能治，一定能治好。”

阿玉清洗□□的时候杨在外面和他喊话：“你先洗吧，我歇会儿！”

浴室里的灯泡不知怎么闪了，阿玉一抬，他看到镜里的一张脸，他忽然愣住。

“你这里有木乃伊三曲吗？就是去埃及挖法老墓那个，我想看那个！”杨问他。

后半夜时，他醒了过来，杨已经躺在他旁了，他光着和阿玉睡一个被窝。杨的呼声有些重，他睡得很沉。

他悄悄地讲话。

阿玉的母亲明显生气了：“不然呢？你是个有房有车，有钱，还帅的同恋，半夜三更突然给自己亲妈打电话说有话要说，除了得了艾滋还有什么可能？”

阿玉笑得说不话来了，片刻后才叠声：“对对对，你说得很对。”

“电影不看就关了吧。”阿玉说。

阿玉匆匆冲了个澡便换上睡袍去卧室睡了。

阿玉笑得更放肆，附和：“我知，我知。”